密道入口的石墙上刻着萧战的留言:“火痕即心痕,焚炎永不灭。”陈默握紧拳头,火痕照亮了前路,他知道,从掌心第一次出现火痕的这一刻起,他再也无法做回那个隐忍的杂役。萧府的暗流也好,魂族的阴谋也罢,都将在这焚炎之火中,露出最终的真相。
王福的怒吼从身后传来,陈默却露出释然的笑。掌心的火痕不再是恐惧的源头,而是希望的火种。他望向二小姐,看见她腕间的胎记与自己的火痕交相辉映,终于明白——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,或许就藏在这初显的火痕之中,藏在他们共同背负的“卑贱之始”里。
(第三十章完)
子时的角楼密道弥漫着陈年霉味,陈默盯着掌心渐隐的火痕,听着二小姐讲述萧战的过往。她腕间的胎记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与陈默掌心的焦痕形成奇异的共振,宛如一对被命运拴住的流萤。
“父亲说过,焚炎谷的‘双生心火’需双生血脉共同催动,”二小姐摸着墙上的萧战手书,“但你的火痕...为何能单独显现?”
陈默摇头,目光落在密道尽头的青铜匣上。匣子上刻着“炎默”二字,与他和二小姐的名字吻合。当他伸手触碰时,火痕突然亮起,竟将匣盖上的魂族咒文烧出裂痕,露出里面的断脉斧雏形。
“小心!”二小姐突然按住他的手,“匣子里有噬灵散粉末,专门克制焚炎血脉。”
她取出丝帕蘸水,轻轻擦过陈默掌心,水迹在火痕处化作青烟,竟形成萧战的简略画像。陈默惊觉,二小姐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避开魂族陷阱,显是早已熟知密道机关。
“父亲生前最擅长藏木于林,”她低语,“你的火痕若被魂族察觉,必招杀身之祸。从今日起,用这个盖住。”
她递来个青铜护腕,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焚炎纹路,与陈默的火痕完美契合。当护腕戴上的瞬间,火痕竟如被水浇灭般隐去,只余淡淡的温度残留。
“这是父亲用焚炎谷残火锻造的‘隐痕护腕’,”二小姐解释,“可将血脉之力转化为灵气,瞒过魂族的探灵咒。”
密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陈默本能屏息,护腕下的火痕却因紧张再度发烫。二小姐迅速扯下耳环,掷向相反方向,翡翠坠子碎裂的声响引开了追兵。
“王福的骨蛇鞭能追踪血脉波动,”她示意陈默跟上,“我们从后厨密道走,那里有父亲养的火鸦。”
后厨的火塘边果然栖息着三只朱羽火鸦,看见陈默时竟温顺地低下头,任由他抚摸羽毛。二小姐取出萧战的旧令牌,火鸦立即展翅,用爪子抓起两人的衣襟,飞向通风口。
“这些火鸦是父亲用焚炎之火养大的,”她在振翅声中大喊,“它们的羽毛能掩盖血脉气息!”
陈默低头,看见火鸦羽毛落在他掌心,竟与火痕融合成普通胎记模样。他突然想起萧战的画像中,常有火鸦环绕,原来这些灵禽竟是萧家最后的守护者。
地面传来王福的怒吼:“给我搜!双生血脉跑不远!”
火鸦载着两人掠过演武场,陈默看见青铜鼎旁的石锁上,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火痕——与他昨夜无意识留下的掌印一致。更惊人的是,石锁内部隐约可见骨契碎片的轮廓,显是萧战故意留下的误导。
“父亲早就算准了魂族的算计,”二小姐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他用整个萧府做棋盘,而我们...是最后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