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默!”管事王福的怒吼震得门框发颤,“主院的地龙要烧透!今日若让三姨娘受了寒,剥了你的皮!”
他抓起浸透冷水的槐木柴,指尖刚触到潮湿的木屑,掌心纹路突然发烫。奇迹般地,木柴竟在他手中蒸腾出水汽,露出干燥的纹理。陈默惊得松手,木柴滚落在地,竟擦出火星,在青砖上烧出个焦黑的掌印——掌印边缘呈火焰状,与萧战牌位后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“贱骨头磨磨蹭蹭做什么!”王福的藤条抽在他后背,“还不快生火!”
铜盆里的炭块潮湿结块,陈默深吸一口气,本能地将掌心按在炭堆上。淡金纹路如活鱼入水,瞬间蔓延至整盆炭块,竟将湿炭烘得噼啪作响,火焰腾起的刹那,他看见自己映在铜盆里的瞳孔泛着金芒,宛如两簇小火苗在跳动。
“这...这是妖术!”打杂小厮骇然后退,“他能徒手生火!”
陈默慌忙甩动手掌,火焰却反而烧得更旺,将铜盆边缘的魂族咒文烧得滋滋作响。王福脸色铁青,抽出腰间骨蛇鞭,鞭梢却在触及他手腕时自行断裂,断裂处焦黑如被火灼。
“你果然是萧战的余孽!”王福惊呼,“焚炎血脉...怎么可能!”
记忆碎片突然炸裂——萧战握着断脉斧站在火海中,转身时眼角的淡褐痣与陈默重叠,身后是啼哭的双生胎儿,其中男婴掌心有淡金火痕。陈默踉跄后退,撞翻了一旁的引火油桶,火焰顺着油迹蔓延,竟在地面烧出萧战的“炎”字。
“救火!快救火!”
杂役们慌乱泼水,陈默却发现火焰在他周围自动避开,宛如被无形屏障阻隔。更惊人的是,他踩过的地方,火焰竟凝结成青莲形状,与二小姐轿帘上的刺绣一致。
“陈默哥!”小翠的呼喊从门口传来,“二小姐唤你去角楼!”
王福趁机揪住他的衣领:“想逃?先把火灭了!”
陈默本能挥手,掌心纹路扫过火场,竟将火焰凝成拳头大小的火球,悬浮在指尖。周围瞬间寂静,杂役们瞳孔骤缩,看着他掌心的火苗与萧战牌位前的长明灯同时明灭。
“你...你是焚炎谷的人...”王福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骨契...骨契在你身上!”
火球突然爆裂,陈默趁机挣脱束缚,朝着角楼狂奔。路过规矩碑时,掌心火痕与碑刻纹路共鸣,竟将“忍”字烧出凹痕,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钥匙——钥匙上的“炎”字与他的火痕完美契合。
角楼的铜铃在风中轻响,二小姐掀开窗帘,目光落在他掌心的焦痕上:“果然和父亲的火痕一样...”
她递出块丝帕,帕角绣着并蒂莲,触到陈默掌心时竟化作青烟,露出底下的焚炎图腾。陈默惊觉,二小姐腕间的胎记在火光中呈现火焰形态,与他的火痕形成阴阳双鱼状。
“这是焚炎谷的‘双生心火’,”二小姐低语,“父亲说过,当火痕显现时,便是骨契觉醒之日...”
话音未落,角楼突然震动,王福带着护院闯入,手中举着浸透噬灵散的网兜:“双生血脉果然在此!拿下他们!”
陈默本能将二小姐护在身后,掌心火痕爆发出强光,竟将网兜烧穿。他这才惊觉,所谓“火痕惊己心”,不仅是能力的初显,更是血脉觉醒的号角——那些被压抑的记忆与力量,终将如烈火般焚毁所有枷锁。
“走!”二小姐拽着他冲向密道,“去宗祠地宫,那里有父亲留下的断脉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