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神秘势力究竟与各方有何渊源?拓跋珪与阿木尔的盟约是否即将破裂?慕容垂能否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破局之法?恰似“迷雾重重遮望眼,暗潮涌动起波澜。三方角力局中局,且待下回解连环。”且听下回分解。
上回说到,慕容垂派去神秘队伍的使者铩羽而归,各方对神秘势力的疑虑愈发浓重,草原局势愈发错综复杂。
北魏王帐内,牛皮灯笼在穿堂风中摇晃,将拓跋珪的身影投射在狼皮地图上,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。他将阿木尔的密信狠狠拍在案几上,羊皮纸边缘被指甲刮出刺耳声响:“边境岗哨增至三倍?呵,这是防贼还是防我?”火盆中腾起的青烟裹着羊皮焦味,烧焦的灰烬恰好落在舆图上标注的神秘势力活动区域,宛如一滴血渍。
“大汗,今日巡逻队在两族交界处发现这个。”谋士递上半截带血的箭杆,箭羽上缠绕的黑绸边缘焦黑,还凝结着暗红血痂,“箭头淬的毒......和三年前刺杀您的毒药成分相同。”拓跋珪猛地攥住案上的狼头权杖,杖首的狼牙深深嵌进掌心,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,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:“传暗卫营!给我把阴山下所有商队的马蹄铁都扒下来检查!一个马蹄印都不许放过!”
后燕皇宫的密室内,烛泪顺着盘龙烛台凝固成蜿蜒的白痕。慕容垂捏着密探带回的碎布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布片边缘的蛇形刺绣针脚细密,鳞片处竟用金线勾勒——与二十年前父亲遇刺现场留下的衣角残片如出一辙。暗卫统领李锐突然掀开地砖,取出一个裹着蜡油的密信:“陛下,那些可疑人传递的‘重要指令’,或许与这批西域来的青铜罗盘有关。”
烛光摇曳间,罗盘上的二十八星宿纹路缓缓转动,指针最终停在后燕都城方向。慕容垂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罗盘凹槽里,蜿蜒的血线恰好连成一支箭矢的形状,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阿木尔的马队在暮色中疾驰,马蹄踏碎草原上的枯骨,扬起的尘土裹着腐草气息。当他从带刺的灌木丛中拾起那块带图案的布片时,身后老萨满突然抓住他的胳膊,浑浊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弹出:“这是‘暗影部族’的图腾!传说他们会在月圆之夜割取活人的心脏,用鲜血绘制诅咒符文!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,却比寻常狼嚎多了三声短促的呜咽——这是神秘队伍约定的信号。阿木尔的弯刀瞬间出鞘,刀刃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眼。他猛地扯下腰间的狼头号角,用力吹响,苍凉的号声在草原上空回荡:“传令下去,所有帐篷底部必须铺三层牛皮!若发现地面有异动......”他将布片狠狠刺入树干,“格杀勿论!”
而在神秘势力的地穴深处,潮湿的石壁上渗着墨绿色的黏液,顺着刻画的诡异符文缓缓流淌。黑袍人抚摸着墙上的巨型星图,指尖划过慕容垂、拓跋珪、阿木尔的标记,所到之处,朱砂绘制的符号竟泛起幽蓝的光。当听到手下汇报各方异动时,他突然扯下兜帽,露出半张布满蛇形刺青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狞笑:“告诉‘死神之吻’,是时候让后燕都城的水井里,盛开血色曼陀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