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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崽逃五年,总裁拦路喊妈陆沉舟安保 番外

拉克夏塔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夜市烟雾缭绕,烤串的焦香混着廉价香水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。我正低头给烤冷面刷酱,滚烫的铁板滋滋作响。“妈妈,你看!”旁边小凳子上,我儿子团子突然指着对面商场巨大的LED屏幕,奶声奶气地喊。我下意识抬头。屏幕上,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接受财经访谈,背景是气派的落地窗和城市天际线。那张脸,五年了,一点没变。轮廓更深,眉眼间的冷厉也更重,像淬了冰的刀锋。主持人笑着问:“陆总年轻有为,事业版图不断扩张,个人生活方面有没有好消息分享?听说您一直在寻找一个人?”陆沉舟。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,猛地扎进我脑子里。他深邃的目光直视镜头,薄唇开合,声音透过嘈杂的夜市,清晰地撞进我耳膜:“嗯,在找。孩子他妈。”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。“她偷走了我五年...

主角:陆沉舟安保   更新:2025-06-10 19:0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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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舟安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带崽逃五年,总裁拦路喊妈陆沉舟安保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拉克夏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夜市烟雾缭绕,烤串的焦香混着廉价香水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。我正低头给烤冷面刷酱,滚烫的铁板滋滋作响。“妈妈,你看!”旁边小凳子上,我儿子团子突然指着对面商场巨大的LED屏幕,奶声奶气地喊。我下意识抬头。屏幕上,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接受财经访谈,背景是气派的落地窗和城市天际线。那张脸,五年了,一点没变。轮廓更深,眉眼间的冷厉也更重,像淬了冰的刀锋。主持人笑着问:“陆总年轻有为,事业版图不断扩张,个人生活方面有没有好消息分享?听说您一直在寻找一个人?”陆沉舟。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,猛地扎进我脑子里。他深邃的目光直视镜头,薄唇开合,声音透过嘈杂的夜市,清晰地撞进我耳膜:“嗯,在找。孩子他妈。”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。“她偷走了我五年...

《带崽逃五年,总裁拦路喊妈陆沉舟安保 番外》精彩片段

夜市烟雾缭绕,烤串的焦香混着廉价香水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。

我正低头给烤冷面刷酱,滚烫的铁板滋滋作响。

“妈妈,你看!”

旁边小凳子上,我儿子团子突然指着对面商场巨大的LED屏幕,奶声奶气地喊。

我下意识抬头。

屏幕上,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接受财经访谈,背景是气派的落地窗和城市天际线。

那张脸,五年了,一点没变。

轮廓更深,眉眼间的冷厉也更重,像淬了冰的刀锋。

主持人笑着问:“陆总年轻有为,事业版图不断扩张,个人生活方面有没有好消息分享?

听说您一直在寻找一个人?”

陆沉舟。

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,猛地扎进我脑子里。

他深邃的目光直视镜头,薄唇开合,声音透过嘈杂的夜市,清晰地撞进我耳膜:“嗯,在找。

孩子他妈。”

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。

“她偷走了我五年。”

“砰!”

我手里的酱料罐子脱手,砸在滚烫的铁板上,溅起一片油星子。

滚烫的酱汁溅到手背,烫红了一片。

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
脑子里嗡嗡的,只有一个念头:他知道团子的存在了!

他怎么知道的?!

“妈妈!

你的手!”

团子跳下凳子,小脸吓得煞白,慌忙去扯我的围裙口袋找纸巾。

我猛地回神,一把将团子小小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,力气大得他哼唧了一声。
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
“没事,没事,团子不怕。”

我声音发颤,手抖得厉害,胡乱地擦掉手背上的酱料,油渍和烫红的皮肤混在一起,狼狈不堪。

“老板,烤冷面还做不做啦?”

等着的客人不耐烦地催促。

“不做了!

收摊!

今天不做了!”

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手忙脚乱地关火,收摊。

动作幅度太大,带倒了旁边摞着的塑料凳子,哗啦一阵响。

顾不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,我飞快地把乱七八糟的摊车往旁边巷子里推。

铁皮小车轮子吱嘎乱响,像随时要散架。

团子迈着小短腿紧紧跟着我,小手死死拽着我的衣角,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茫然:“妈妈,你怎么了?

那个坏叔叔是谁?”

坏叔叔……我喉咙堵得厉害,说不出话。

五年前,我也是这么称呼陆沉舟的。

那时我刚大学毕业,傻白甜一个,凭着一点画画的
天赋,挤破头进了陆沉舟名下的高端设计工作室“沉舟设计”。

他就是那座金字塔尖,让人仰望又不敢靠近的存在。

第一次近距离见他,是在项目汇报会上。

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,PPT讲得磕磕巴巴。

他坐在长桌尽头,黑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,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。

他全程没说话,只是偶尔抬眼,那目光没什么温度,却像能穿透人心。

汇报结束,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,只说了两个字:“重做。”

声音不高,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骤降。

我涨红了脸,感觉像被当众扇了一巴掌。

散会后,躲在洗手间偷偷抹眼泪,心里骂了一百遍“坏脾气资本家冷血大魔王”。

后来才知道,那个项目对他很重要。

我熬了几个通宵,几乎推翻重来,第二次汇报时,他终于微微颔首。

我以为事情过去了。

直到那个该死的年会。

工作室拿下年度大奖,庆功宴设在顶级的“云顶”酒店。

香槟塔,水晶灯,衣香鬓影。

我被同事灌了几杯酒,晕乎乎地想去露台吹风醒醒酒。

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冷风一吹,酒劲却更上头。

脚下高跟鞋一崴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。

预想中摔在冰冷地面的疼痛没来。

我撞进了一个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怀抱,很硬。

慌乱中抬头,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。

陆沉舟。

他单手扶住我的腰,眉头微蹙。

“对…对不起!

陆总!”

我吓得酒醒了大半,手忙脚乱地想站稳,指尖却不小心划过他微敞领口下的锁骨。

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。

“站稳。”

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。

我想抽身,脚踝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刚才那一下崴得不轻。

“脚…好像扭了。”

我疼得吸冷气,眼泪差点飙出来。

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,那眼神复杂难辨。

就在我以为他会叫安保把我丢出去时,他忽然弯腰,打横将我抱了起来!

身体骤然腾空,我惊得低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
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味道瞬间将我包围。

“陆总!

我…我自己能走!”

他像是没听见,抱着我,大步流星穿过喧闹的宴会厅。

所有谈笑声、音乐声仿佛瞬间静音,无数道惊诧、探究的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


我羞得把脸埋进他肩窝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
他直接把我抱进了专属电梯,按了顶层。

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,空气凝滞。

他把我放下,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壁。

狭小的空间里,他的气息无处不在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

“苏晚意。”

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,低沉的嗓音像羽毛搔刮着耳膜,“你故意的?”

我懵了:“什…什么?”

他高大的身影逼近,将我困在他与电梯壁之间,阴影完全笼罩下来。

他低下头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。

“从汇报会,到刚才。

你一直在吸引我的注意。”

我大脑一片空白,血液全冲到了脸上:“我没有!

陆总你误会了!

刚才真的是意外!”

他看着我,眼神幽暗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就在电梯门“叮”一声打开的瞬间,他低头,吻住了我。

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。

带着侵略性,不容抗拒,像是要攫取什么。

我彻底傻了,忘记了反抗。

那一晚的混乱,像一场失控的飓风。

顶层的总统套房,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灯火。

酒精、陌生的情愫、还有他强势的气息,像一张网,将我牢牢困住。

我分不清是酒精作祟,还是他那双深眸里一闪而过的、类似脆弱的东西蛊惑了我。

半推半就,意乱情迷。

醒来时,天已大亮。

豪华套房内只剩下我一个人,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。

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签好的支票,数额大得惊人,还有一张打印的纸条,上面是他助理的名字和电话。

“联系她处理后续。”

冰冷的八个字,像一盆冰水,把我从头浇到脚。

原来只是一场用金钱结算的意外。

我对他而言,和那些趋之若鹜的女人没什么不同。

巨大的羞耻和难堪几乎将我淹没。

我抓起支票撕得粉碎,冲进浴室狠狠冲洗自己。

胃里翻江倒海,恶心得想吐。

我当天就递交了辞职信,拉黑了工作室所有人的联系方式,换掉手机号,搬了家,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
一个月后,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,彻底把我打入了地狱。

我慌了神,六神无主。

第一个念头就是打掉。

预约了医院,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听着器械的金属碰撞声,恐惧像藤蔓缠紧心脏。

当医生再次确认时,我猛地坐起来,几乎是逃出了医
院。

我恨陆沉舟的冷酷,更恨自己的软弱和那晚的糊涂。

可孩子是无辜的。

最终,我选择了生下他。

怀孕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孕吐严重,经济拮据,靠着以前存下的一点钱和接点零散的设计稿勉强维持。

我不敢告诉父母,怕他们担心,也怕丢脸。

预产期前一个月,我挺着大肚子去超市囤货。

过马路时,一辆失控的轿车闯红灯,直冲过来!

刺耳的刹车声,路人的尖叫。

巨大的冲击力传来,我整个人被撞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
剧痛瞬间吞噬了意识,温热的液体从身下蔓延开。

最后看到的,是刺眼的阳光,和一张模糊的、带着惊慌的路人的脸。

醒来是在医院。

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

浑身像散了架,尤其是腰,疼得钻心。

护士告诉我,孩子早产,送进了保温箱。

我命大,车祸造成腰椎轻微骨裂,需要休养很久,而且可能会留下腰疼的后遗症。

而那个肇事司机,逃逸了。

路口监控坏了,找不到人。

躺在病床上,看着保温箱里那个瘦弱得像小猫一样的小生命,插着管子,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团。

医药费像雪球一样滚来。

存款瞬间清零,还欠了医院一大笔。

走投无路时,我想到了陆沉舟留下的那张纸条。

助理的名字和电话我还记得。

抱着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,我用公用电话拨了过去。

接电话的是个声音刻板的女声:“您好,陆总助理办公室。”

“您好,我…我找林助理。

我姓苏,苏晚意。

我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,关于陆总……苏小姐?”

对方的声音顿了一下,随即更冷,“陆总交代过,任何姓苏的女士来电,一律不用理会。

抱歉。”

“等等!

我真的有急事!

我怀…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,电话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挂断。

忙音嘟嘟地响着,像在嘲笑我的天真。

原来,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屑于给我。

他早已把我归类为麻烦,彻底屏蔽。

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。

心口像被剜掉一块,空落落地疼,比身上的伤更甚。

看着保温箱里努力呼吸的小生命,我擦干眼泪。

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

从今往后,只有我和他了。

我咬牙,卖掉了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套小房子,还清了医院的债。

抱着虚弱的孩子,离开了那座冰冷
的城市。

这五年,我带着团子,像无根的浮萍,辗转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小城。

当过餐厅服务员,手被洗碗水泡得发白起皱;在服装店卖过衣服,站得腰疼得直不起来;后来在夜市摆摊,风里来雨里去,收入微薄但时间自由,能照顾团子。

生活粗糙得像砂纸,磨掉了曾经的娇气和幻想。

唯一支撑我的,就是怀里这个软软的小家伙。

他叫我“妈妈”,会用小手笨拙地给我擦汗,会奶声奶气地说“妈妈辛苦了”。

为了他,我什么苦都能吃,什么委屈都能咽。

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战士,也活成了一个没有过去、只有未来的单亲妈妈。

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,守着我的团子,在生活的夹缝里求一点安稳。

直到刚才,陆沉舟那张脸,和他那句“偷走了我五年”,像一颗炸弹,把我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生活炸得粉碎。

把吱呀乱响的破摊车锁在出租屋楼下的杂物间,我抱着团子一口气冲上五楼。

老旧的筒子楼,楼道里堆满杂物,灯光昏暗。

关上那扇薄薄的铁皮门,反锁,我才像虚脱一样靠在门板上,大口喘气。

心脏还在狂跳,手背被烫红的地方火辣辣地疼。

“妈妈,你手痛不痛?

团子给你呼呼。”

团子从我怀里挣出来,踮起脚尖,鼓着小腮帮子,对着我烫红的手背轻轻吹气。

温热的气息拂过,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,奇异地缓解了那点灼痛。

看着他清澈担忧的大眼睛,我眼眶猛地一酸。

不能慌,苏晚意,你慌了,孩子怎么办?

我蹲下身,把他重新抱紧,声音尽量放平稳:“团子不怕,妈妈没事。

就是…就是刚才看到个熟人,吓了一跳。”

“是那个凶凶的坏叔叔吗?”

团子的小眉头皱起来,像个小大人,“他在电视上说要找妈妈?

他是警察吗?”

我心尖一颤,勉强扯出个笑:“不是警察。

就是一个…很久很久以前认识的叔叔。

我们不熟。”

我捧着他的小脸,语气无比郑重,“团子,记住妈妈的话,以后要是看到那个叔叔,或者有陌生人问你叫什么名字,问你妈妈叫什么,千万不能告诉他们!

就说不知道,然后立刻跑开,找妈妈或者找老师,记住了吗?”

团子似懂非懂,但看我这么严肃,用力地
点点头:“嗯!

团子记住了!

不跟坏叔叔说话!”

安抚好团子,把他哄睡在小床上。

看着他恬静的睡颜,我坐在床边,浑身发冷。

陆沉舟知道了。

他那么大的势力,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。

他会怎么做?

抢走团子?

像处理掉一个麻烦一样处理掉我?

那张冰冷的支票和“处理后续”的字条,又浮现在我眼前。

不行!

绝对不行!

团子是我的命!

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!

我立刻拿出手机,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。

必须立刻离开这里!

连夜走!

指尖刚触碰到购票软件图标,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个陌生来电。

归属地:本市。
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。

他这么快?!

我盯着那串号码,像盯着一条毒蛇。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。

接?

还是不接?

铃声固执地响着,在寂静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按下了接听键,把手机放到耳边,屏住呼吸,没说话。

电话那头也沉默着。

只有细微的电流声,和一种无形的、沉重的压迫感,透过听筒沉沉地压过来。

几秒后,一个低沉冰冷、熟悉到让我骨髓都发寒的男声响起,一字一顿,敲在我的神经上:“苏晚意。”

“五年了。”

“带着我的儿子,躲得开心吗?”

果然是他!

他什么都知道了!

我攥紧了手机,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壳里,声音因为紧绷而干涩嘶哑:“陆沉舟,你想怎么样?”

“我想怎么样?”
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,声音里淬着冰渣,“苏晚意,你偷走我的儿子五年,现在问我,想怎么样?”

“他不是你的!”

我脱口而出,声音尖锐,“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!

跟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

“没有关系?”

他冷笑一声,那笑声像冰锥,刺得我耳膜生疼,“DNA报告在我桌上,需要我念给你听吗?

99.99%的亲权概率。

苏晚意,你告诉我,这叫没有关系?”

DNA报告?

他什么时候做的?!

我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
是那次车祸?

医院留下的记录?

还是……他早就找到线索,暗中确认了?

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我。

在他强大的资本和势力面前,我所有的挣扎和隐藏,都像个拙劣的笑话。

“明天下午三点,城南‘
启智’幼儿园门口。”

他的声音不容置疑,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,“我要见到我儿子。

别耍花样,否则,后果你承担不起。”

“你休想!”

我几乎是吼出来,“我不会让你接近团子!

死也不会!”

“那就试试看。”

他的语气平淡无波,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,“看看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我的手段多。

记住,三点。”

电话被干脆地挂断。

忙音嘟嘟作响,像死神的倒计时。

我握着滚烫的手机,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。

他要直接去幼儿园抢人!

他知道团子在哪个幼儿园!

怎么办?

怎么办!

报警?

不,不行!

万一他势力通天,警察也奈何不了他,反而暴露了我和团子现在的住处……连夜跑?

可他能查到幼儿园,就一定能查到我的住址!

带着团子,我们两个能跑多远?

被抓住的下场只会更惨!

我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,看着床上熟睡的团子,心乱如麻,巨大的无助感几乎将我压垮。

这一夜,我睁着眼睛到天亮。

第二天,我把团子送到了幼儿园。

小家伙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,像往常一样,背着小小的书包,蹦蹦跳跳地跟我挥手:“妈妈再见!

下午早点来接我哦!”

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笑脸,我心如刀绞,强忍着泪水点头:“嗯,团子乖,妈妈一定早点来。”

我没有离开。

在幼儿园对面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里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眼睛死死盯着幼儿园大门。

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冰凉的奶茶,一口没喝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像钝刀子割肉。

两点五十分。

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,像一头沉默而危险的巨兽,无声无息地滑停在幼儿园门口的路边。

流畅冰冷的车身线条,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拒人千里的寒光。

车门打开。

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,包裹在剪裁完美的西裤里的长腿迈出。

陆沉舟下了车。

五年时光似乎只在他身上沉淀下更深的冷峻和威严。

他身姿挺拔,像一把出鞘的利刃,隔着一条街的距离,那迫人的气场依旧清晰地压了过来。

他微微侧头,对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说了句什么。

保镖立刻上前,跟幼儿园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交涉。

保安显然
被这阵仗惊住了,又看了看陆沉舟递过去的什么东西(我猜是那张该死的DNA报告或者别的证明),犹豫了一下,竟然打开了门禁!

他们要进去!

我脑子里的弦“嘣”地断了!

什么都顾不上了,抓起包就冲出了奶茶店!

“陆沉舟!”

我几乎是尖叫着冲过马路,完全不顾疾驰而过的车辆带来的刺耳刹车声和司机的怒骂。

我像一颗炮弹,猛地撞开那个挡在门口的保镖,张开双臂,死死挡在陆沉舟面前。

胸膛剧烈起伏,眼睛死死瞪着他,像一只护崽的母兽。

“你想干什么!

不准进去!

不准碰我儿子!”

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变形。

陆沉舟停下脚步。

他垂眸看着我,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,带着审视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厌恶?

“让开。”

薄唇吐出两个字,毫无温度。

“我不让!”

我寸步不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陆沉舟,我警告你!

你敢动团子一根头发,我跟你拼命!”

“拼命?”
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充满了嘲讽,“苏晚意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拼命?

就凭你这五年,带着我的儿子,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,在夜市摆摊卖那些垃圾食品?”

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。

羞辱感瞬间冲垮了理智。

“垃圾食品?

那也比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资本家强!”

我口不择言地吼回去,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,“团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?

他半夜发烧我抱着他跑医院的时候你在哪?

他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的时候你在哪?!

现在你知道他是你儿子了?

晚了!

他不认识你!

他不需要你!”

陆沉舟的脸色,在我吼出“冷血无情”和“不需要你”时,骤然阴沉下来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

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,保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
就在这时,幼儿园放学的铃声响了。

孩子们像小鸟一样欢快地涌出来。

“妈妈!”

团子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
他背着小书包,正兴高采烈地朝门口跑,一眼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我和挡在我前面的高大男人。
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脚步也停了下来。

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,小脸煞白。

他认出了
电视上的“坏叔叔”!

“团子!”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想冲过去抱住他。

陆沉舟的动作比我更快。

他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,大步流星地越过我,径直走向团子。

高大的身影带着绝对的压迫感,将小小的团子完全笼罩。

团子吓得连连后退,小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带着哭腔喊:“妈妈!

妈妈!”

“别怕。”

陆沉舟在团子面前蹲下身,声音竟放低了些许,试图伸手去碰他。

“别碰他!”

我尖叫着扑过去,想推开陆沉舟。

旁边的保镖反应极快,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我面前,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我的去路。

“妈妈!”

团子看到我被拦住,再也忍不住,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,转身就想往幼儿园里面跑。

陆沉舟眉头一皱,长臂一伸,直接将他小小的身体捞了起来,抱在怀里。

“放开我!

坏蛋!

放开我!

我要妈妈!

妈妈——”团子在他怀里疯狂地踢打挣扎,哭得撕心裂肺,小拳头胡乱地捶打着陆沉舟的胸口和肩膀。

那哭声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。

“陆沉舟!

你放开他!

你吓到他了!

混蛋!”

我拼命想冲破保镖的阻拦,目眦欲裂。

陆沉舟抱着哭闹不止的团子,任由那小小的拳头落在身上。

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小人儿,眉头紧锁,眼神复杂,有审视,有探究,或许还有一丝……无措?

他显然没带过孩子,更没处理过这种场面。

团子的激烈抗拒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。

“别哭。”

他试图安抚,声音依旧生硬冰冷,毫无温度。

这命令式的冰冷语调,让团子哭得更凶了。

场面一片混乱。

孩子的哭喊,我的怒骂,引来了越来越多放学的家长和路人的围观,指指点点。

陆沉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显然极其厌恶成为这种闹剧的中心。

他不再试图安抚,抱着挣扎哭喊的团子,转身就朝那辆库里南走去。

“不!

不要!

陆沉舟!

你把儿子还给我!”

我绝望地嘶喊,不顾一切地推开保镖,扑上去死死拽住他的手臂。

“放手!”

他猛地回头,眼神凌厉如刀锋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冰冷,“苏晚意,你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吗?”

“我不在乎!

你把团子放下!”

我像疯了一样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昂贵的西装布料里。


他眼中戾气一闪,猛地甩开我的手。

巨大的力道让我踉跄着后退好几步,差点摔倒。

就在这拉扯的瞬间,他怀里的团子因为剧烈挣扎,小脑袋猛地向后一仰,“砰”地一声,重重撞在了坚硬冰冷的车门框上!

“呜哇——!”

团子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,瞬间停止了所有挣扎,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,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,只剩下急促痛苦的抽气。
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
我看到团子后脑勺迅速鼓起一个刺眼的青紫色大包。

“团子!”

我的魂都要吓飞了,心脏骤停。

陆沉舟显然也愣住了,看着怀里瞬间蔫下去、痛苦呜咽的孩子,他脸上的冰冷和戾气第一次出现了裂痕,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和……慌乱?

“团子!

我的团子!”

我趁机挣脱呆住的保镖,疯了一样扑过去,一把从陆沉舟僵硬的臂弯里抢过孩子。

团子软软地靠在我怀里,小脸惨白,额头上全是冷汗,大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粘在一起,嘴里发出痛苦的、细弱的呻吟。

“团子不怕!

妈妈在!

妈妈在!”

我抱着他,眼泪决堤,手抖得几乎抱不稳。

我愤怒地抬头,死死瞪着陆沉舟,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嘶哑:“陆沉舟!

你满意了?!

你非要害死他你才甘心吗?!

滚!

你给我滚!

离我儿子远点!”

陆沉舟站在车边,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僵硬。

他看着我怀里痛苦呜咽的孩子,又看了看我满脸的泪水和滔天的恨意,薄唇紧抿着,下颚线绷得像岩石。

他没有“滚”。

几秒钟的死寂后,他拉开后座车门,声音依旧低沉,却没了刚才的冰冷命令,反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:“上车。

去医院。”

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

我抱紧团子后退,像看洪水猛兽一样看着他。

“苏晚意!”

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眼神锐利如鹰隼,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,“你想让他疼死吗?

还是想耽误治疗留下后遗症?

上车!”

最后两个字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我看着怀里小脸越来越白、呻吟越来越弱的团子,心如刀绞。

理智告诉我,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。

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抱着团子,屈辱又绝望地钻进了那辆豪华冰冷的车厢。

车门“砰”地关上。

库里南像离弦的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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