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最后一瞬,绝望地扫过井壁。
就在我头顶上方不到半臂的距离,湿滑的石壁上,一行新鲜的、刻痕边缘还带着湿润石粉的字迹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入我的视网膜:“2023.10.27”日期下面,是几个更加潦草、更加用力、仿佛用尽生命刻下的字:“他在下面!”
他在下面?
谁?
昨天被扔下来的人?
他在哪里?!
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过脑海的瞬间——“沙…沙沙…咯吱…咯吱…”一阵极其轻微、却无比清晰的刮擦声,紧贴着我的后背响起!
那声音…那声音不是来自头顶被封死的井口!
不是来自井壁!
是紧贴着我!
就在我身后的黑暗中!
就在这狭窄得几乎无法转身的井底淤泥里!
像是…像是某种极其坚硬、极其尖锐的东西,在一点一点、极其缓慢地刮擦着冰冷的岩壁!
那声音近在咫尺,冰冷、粘腻、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耐心和…贪婪!
一股冰冷、带着浓烈腥甜腐烂气息的吐息,毫无征兆地喷在我的后颈裸露的皮肤上!
那疤痕的位置!
七岁时被井沿刮伤留下的疤痕!
时间,在这一刻被冻结成万载玄冰。
黑暗不再是单纯的视觉缺失,它变成了粘稠、冰冷、带着浓烈腥甜腐烂气息的实体,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,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棺材板,死死压在我的胸口。
每一次试图吸气,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淤泥,那股混合着死亡和绝望的味道直冲脑髓,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眩晕。
手电筒从僵硬如铁的手指间滑脱,“噗”地一声轻响,砸进脚下冰冷的淤泥里。
昏黄的光束顽强地向上挣扎着,像濒死之人的最后一口喘息,斜斜地切割开一小片浓稠的黑暗,最终无力地定格在湿滑的井壁上。
光束的边缘,恰好照亮了那道新鲜的刻痕——“2023.10.27”以及下面那行令人血液冻结的“他在下面!”。
字迹的边缘,湿润的石粉在微弱的光线下,反射出诡异的、如同血痂般的暗红光泽。
“沙…沙沙…咯吱…咯吱…”那声音又来了。
不再是模糊的方位感。
它无比清晰、无比贴近地,从我的正后方传来。
紧贴着我的脊背,隔着单薄湿透的衣物,仿佛能感受到那刮擦动作带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