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起来,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和疯狂,“此仇不共戴天!
我告诉你!
你少在这跟我磨嘴皮子!
我不服你!
我也不怕你!
你也甭想用你那点道行压我!
今天,要么你滚开!
让我带他走!
要么…”那盘坐的身体微微前倾,青灰色的脸上,怨毒的笑容咧得更开,露出森白的牙齿:“咱俩就比划比划!”
最后四个字,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和挑衅,重重地砸在凝固的空气里。
工棚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。
胖子和其他几个工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,瞬间蔓延全身,血液都像是冻僵了。
他们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生怕漏出一点声音,惊扰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恐怖对峙。
老赵更是吓得瘫软在地,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。
我脸上的肌肉微微绷紧,眼神深处最后一丝试图化解的耐心彻底消失了。
面对这种已经彻底被怨毒冲昏头脑、油盐不进的凶魂,言语已是多余。
“哼。”
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哼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决绝,“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”
说完,我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这一次,嘴唇翕动的速度更快,音节也更加古怪艰涩,仿佛在念诵某种古老而沉重的秘咒。
捏着三根残香的手指,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,那细微的颤抖再次出现,并且幅度越来越大,连带着我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晃动,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随着念诵的持续,工棚里那三缕原本笔直上升的青烟,突然开始剧烈地扭曲、晃动,仿佛被无形的狂风吹拂!
空气里弥漫的寒意陡然加重,像无数条冰冷的蛇缠绕上来。
就在这时,我猛地睁开双眼!
眼神锐利如电,直射向盘坐在床上的“老马”,同时口中发出一声短促而威严的低喝,声音不大,却像闷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响!
“谁有针?!
快!
给我拿根针来!
缝衣服的针就行!”
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,目光扫向吓傻了的工友们。
“针?
针?!”
胖子一个激灵,如梦初醒,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,声音都变了调,“我…我…我这有!
我裤兜里别着一根备用的!”
他哆哆嗦嗦地从脏兮兮的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根用一小块布包着的、半旧的中号缝衣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