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“嗯。”
我用力地点点头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信,“他说…你是在练习救他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她的眼睛,补充道,“他还说,你是他姐姐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 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,红肿的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洇开深色的水渍。
她看着阿木,眼神像是穿越了无尽的痛苦和时光,回到了某个阳光灿烂却再也无法触及的午后。
她猛地伸出手,不是抢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,小心翼翼地、颤抖着从我手中接过了阿木。
她的动作极其轻柔,仿佛捧着的不是木头,而是一个易碎的梦,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她将阿木紧紧地抱在怀里,双臂环住,脸颊轻轻地贴在那顶歪歪扭扭的黑色小礼帽上,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木偶的肩头。
她闭着眼,身体微微摇晃着,像是在安抚一个真正的孩子。
过了许久,她才慢慢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我,声音依旧嘶哑,却带上了一点微弱的光:“你…你能听到他说话?”
“能。”
我再次肯定地回答,心里却明白,那声音的“魔法”,或许只存在于她那颗被思念和伤痛填满的心里。
但我此刻无比确定,我需要扮演好这个能“听见”的角色。
她像是得到了某种巨大的慰藉,长长地、带着颤音地呼出一口气,抱着阿木的手臂又收紧了些,仿佛汲取着力量。
她尝试着想站起来,腿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情绪的巨大波动而发软,踉跄了一下。
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扶住了她的胳膊。
她的手臂很细,隔着卫衣布料都能感觉到骨头的硌人,冰凉。
“谢谢…” 她低声道谢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借着我的支撑,她慢慢地、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。
她抱着阿木,像抱着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,低着头,不再看我,只是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…太晚了…我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没有再解释什么,也没有邀请,只是抱着阿木,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挪向那扇敞开的绿漆门。
那背影,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,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。
她走进门内,没有回头,只是反手轻轻地带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