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背面有李尚书私印,原始路线与敌国接壤。”
“好!”
贾容昭把茶盏重重一放,“这次李尚书和张贵妃,谁都别想脱干系。”
夜更深时,我靠在床头翻资料。
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,忽然“嗒”一声轻响——有东西砸在窗台上。
我摸过床头的剪刀,轻手轻脚走过去。
月光下,一片枯叶蜷在青石板上,叶背用朱砂写着:“小心张贵妃。”
我抬头。
屋脊上有个黑影一闪,像片被风卷走的乌云。
“阿桃!”
我喊了一声,转身把枯叶塞进烛火里。
火苗舔过朱砂字,“滋啦”一声,化作一缕青烟。
第二日晌午,宫中来人传旨。
小太监捧着明黄缎子,尖着嗓子笑:“林姑娘,陛下特旨,凤仪宫夜宴请您作陪。”
我接过帖子,指腹蹭过烫金的“凤仪”二字。
窗外的风卷着残叶掠过,恍惚又看见昨夜屋脊上那道黑影。
21我捏着烫金请帖的手有点发紧。
凤仪宫夜宴设在戌时三刻——这时候魏太傅的折子该刚递进御书房。
“阿桃,去把白砚喊来。”
我把请帖往妆匣里一扣,“让他带二十个暗卫守在宫墙西北角,再找两个机灵的混进御膳房。”
阿桃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:“姑娘可是怕那杯酒?”
我摸了摸袖中瓷瓶,安神香的清苦味儿渗出来:“张贵妃的手段,可不止一杯酒。”
宫门口的鎏金狮子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
我跟着小太监往凤仪宫走,裙角扫过汉白玉台阶,听见前头传来银铃似的笑:“林姑娘这是头回进宫吧?”
张贵妃倚在廊柱上,珠钗乱颤。
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我认得——上月侯府库房丢的那对,原是老夫人陪嫁。
“贵妃娘娘金安。”
我福身时故意垂低眼,“民女从前只在话本里见过凤仪宫的琉璃瓦。”
“话本?”
她指尖挑开我鬓边的珍珠,“倒听说林姑娘在侯府时,最会看账本。”
我后背沁出冷汗。
她这是在提前日秦御史的账册?
“娘娘说笑了。”
我退后半步,“民女从前不过是替老夫人管管胭脂钱。”
廊下的宫灯“啪”地炸了个灯花。
张贵妃的笑突然凝在脸上——永宁公主正扶着宫娥的手,从月洞门款步而来。
“阿姊。”
她朝张贵妃福了福,转头对我笑,“林姑娘可是侯府的女诸葛?”
我忙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