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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遗失的“绝响”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序章:古董店的异变浮云市的日暮总是带着一种老旧的温情,尤其是在老城区那些被时光打磨得光滑发亮的青石板路上。
夕阳余晖穿透斑驳的树影,洒落在一家名为“岁月留声”的董古董店那扇红漆剥落的木门上,仿佛为即将上演的迷局拉开了序幕。
这家店在浮云市算得上是独树一帜,不卖字画玉器,也不碰瓷器古玩,它专精于一类独特而浪漫的收藏——古董留声机。
店主老王,一个留着山羊胡、总是眯着眼睛的老头,平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坐在摇椅上,听着那些老旧的黑胶唱片,任由岁月的光影在指尖流淌。
林小语,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,被分配到浮云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实习的年轻警员,此刻正站在“岁月留声”的门口,她的双眼闪烁着初入职场的兴奋与一丝不加掩饰的好奇。
她比任何人都期待着接到第一个真正的案件,而眼前这桩被无线电里形容为“普通入室盗窃”的案件,无疑是她热血澎湃的职业生涯的起点。
她迅速调整好警服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店内,空气中弥漫着旧木材、尘埃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,属于时间的味道。
林小语放眼望去,各式各样的古董留声机静默地陈列在玻璃柜和木架上,从手摇式到电唱机,从黄铜号角到精雕细琢的木质音箱,每一台都仿佛在低语着过去的故事。
它们像一群沉睡的巨兽,等待着被唤醒。
然而,此刻,这个原本应该充满怀旧气息的殿堂,却被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。
“小语,愣着干什么?
跟上。”
一个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林小语猛地回头,看到了她的直属上司,刑侦大队的老警官——陈默。
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警服,身材不高不矮,面容清瘦,五官端正却不显锋芒,带着一种近乎“佛系”的淡定。
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一眼看透事物的本质,但脸上却很少有太多的表情。
此刻,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没有多余的动作,也没有催促,只是用眼神示意林小语跟上。
林小语立刻收敛了心神,小跑着跟在了陈默身后。
她知道,陈默警官在局里是出了名的“老神仙”,破案靠的不是冲劲,而是那种常人难以
企及的洞察力与超乎寻常的耐心。
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,几名年轻的法医和技术人员正在忙碌着。
店主老王和他的老伴李奶奶,一个瘦弱而有些佝偻的老妇人,正坐在店门口的凳子上,由一名女警安抚着。
老王脸色苍白,眼神涣散,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;李奶奶则紧紧攥着双手,不停地念叨着什么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陈队,林警官,这边请。”
一名勘察现场的同事向他们示意。
陈默没有立刻靠近报案人,他首先绕着店面外围走了一圈,细致地观察着门窗、墙壁以及任何可能存在的攀爬痕迹。
林小语跟在他身后,也学着他的样子,努力地去发现那些肉眼不易察觉的细节。
然而,外围检查的结果似乎印证了报警电话里的描述:门窗完好,没有撬动的痕迹,也没有明显的攀爬痕迹。
这让林小语感到一丝困惑,一个窃贼,是如何做到无声无息地进入,又无声无息地离开的呢?
进入店内,陈默才走到李奶奶面前。
他没有像林小语想象的那样,立刻开始盘问,而是先递给李奶奶一杯热水,然后才用平静的语气开口:“李奶奶,您能告诉我,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李奶奶颤颤巍巍地接过水杯,抿了一口,似乎从那份温暖中得到了一丝力量。
她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警官……昨晚……我和老王照常关店,大约九点多就都睡下了。
老王身体不好,睡得沉,我睡前还给他盖了盖被子。
我睡觉也特别死,外面打雷都吵不醒我。
可今天早上,我醒来一开店门……就发现……发现店里最珍贵的那个留声机,不见了……”她指了指店内中央一个空荡荡的玻璃展柜。
那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一台古朴典雅的留声机,其外壳由深色的珍稀木材打造,号角泛着柔和的铜绿色光泽,据说是老王的镇店之宝,也是他口中能发出“绝响”的稀世珍品。
现在,展柜的玻璃门半开着,里面空无一物。
林小语拿起照相机,对着空展柜拍了几张照片。
她注意到,展柜的玻璃门上没有指纹,或者说,被清理得非常干净。
这让她眉头紧锁。
“您二位在睡觉期间,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吗?
比如玻璃碎裂声,或者开门声?”
陈默的声音依
旧平稳,仿佛在拉家常。
李奶奶摇了摇头:“没有,一点都没有。
我睡得可香了,老王更是雷打不动。”
“店里除了失窃的留声机,还有其他东西丢失吗?
或者被翻动过?”
陈默又问。
李奶奶环视了一下四周,眼神逐渐从惊慌变得有些疑惑。
她仔细检查了几个放着名贵唱片和小型古董的展柜,又看了看收银台,最后摇了摇头:“没有……都没有动过。
其他东西都好好的,连个灰都没少。”
林小语在旁边听到这里,心中的疑惑更甚。
她忍不住插了一句:“李奶奶,您确定吗?
窃贼只偷了一台留声机,却对其他值钱的古董和现金不感兴趣?”
李奶奶肯定地点了点头:“是啊,就是只拿了那个留声机。
哎,那可是老王的心头肉啊!”
陈默没有对林小语的提问发表任何意见,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空空的展柜,然后又看了看李奶奶。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店内,落在店内的监控摄像头上。
这个摄像头被巧妙地隐藏在天花板的一角,若不仔细观察,很难发现。
“店里有监控吗?”
陈默问道。
技术员闻声走了过来,脸色有些无奈地回答:“陈队,我们查看了,店内的监控系统在昨晚九点到今天早上六点之间,莫名地关闭了。
而且,它没有被破坏的痕迹,就像是被人手动关闭了,又在事后重新开启一样。
我们正在尝试恢复数据,但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手动关闭?”
林小语脱口而出,这几乎证实了她心中的一个猜测:内鬼。
只有熟悉店铺情况的人,才能如此精准地避开监控,或者对其进行操作。
陈默没有表态,他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然后走到李奶奶休息的房间门口。
这是一个位于店铺后方的小房间,摆设简单,一张老旧的木床,一个衣柜,以及一个面向街道的小窗户。
他没有进入房间,只是站在门口,目光投向那个小窗。
林小语好奇地跟了过去,她看到那扇窗户的玻璃上,靠近窗框的位置,有一个非常细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刮痕,如果不是光线正好,或者不仔细看,很容易被忽略。
刮痕很浅,不像是强行撬动留下的痕迹,倒更像是某种硬物轻轻划过。
她立刻用相机记录了下来。
“李奶奶,这个窗
户昨晚关了吗?”
陈默的声音响起,依旧平淡。
李奶奶看了看窗户,有些迟疑:“关了……肯定关了。
我们睡觉前都会检查一遍的。”
“那您是否注意到窗户上有什么异常?”
陈默指了指那个刮痕。
李奶奶凑近看了看,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:“没有啊……从来没注意过。”
陈默不再追问,他转身看向林小语,示意她继续勘察。
林小语立刻领会,她拿着放大镜,仔细检查着展柜、地面和所有可能触碰过的地方,试图找到哪怕一点点的线索。
但现场真的太过干净了,除了他们自己留下的痕迹,几乎一无所获。
夜色渐深,空气中弥漫着浮云市特有的潮湿。
陈默站在店门口,望着外面影影绰绰的街道,陷入了沉思。
林小语发现,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躁,但眉宇间却隐约带着一丝凝重。
这让她明白,这个案子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陈队,这个案子太奇怪了,”林小语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困惑,“没有撬门,没有攀爬痕迹,监控被人为关闭,而且只偷了留声机,其他东西纹丝不动。
这怎么看都像是内部作案。
会不会是店里的人,或者和他们关系很近的人?”
陈默没有直接回答,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:“小语,你觉得一个专业的窃贼,会如此‘挑剔’吗?
只带走一件东西,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这不符合常规。
还有,你注意到了吗,李奶奶睡觉的房间窗户上的刮痕,它很新,但又很浅。”
林小语一愣,她刚才也注意到了那个刮痕,但仅仅是将其作为一个异常记录了下来,没有深入思考。
陈默的话让她豁然开朗:如果窃贼是通过窗户进入,那刮痕应该更深,更像是暴力破坏。
而这种轻微的刮痕,更像是某种操作不慎留下的。
“陈队,您的意思是……这个刮痕可能是内部的人,在协助窃贼时,不小心留下的?”
林小语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陈默微微颔首:“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。
不过,一个经验丰富的锁匠,通常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。”
“锁匠?”
林小语不解。
陈默没有解释,他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去查一下老王和李奶奶的社会关系,尤其是近期的异常接触人员。
另外,查查这个‘岁月留声’古董
店,还有老王,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。”
林小语立刻拿起笔记本,将陈默的指示一一记录。
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,陈默的寥寥数语,似乎已经为这个案件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。
她开始意识到,陈默的“佛系”并非不作为,而是一种极度内敛的智慧,他总能从最细微之处入手,抽丝剥茧,直至真相大白。
她对自己能跟随这样一位导师,感到无比的幸运。
当晚回到警局,林小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资料查询中。
她首先调取了老王和李奶奶的户籍资料和社保记录。
李奶奶的资料显示,她原名李淑芳,年轻时确实在浮云市的几家锁具店工作过,而且曾是当地知名的锁匠师傅,技艺高超。
这个发现让林小语的心脏猛地一跳,陈默的那句“一个经验丰富的锁匠,通常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”突然变得意味深长。
她又开始查询“岁月留声”古董店的注册信息。
这家店的历史并不长,但在浮云市古玩圈子里却有些名气。
尤其吸引林小语注意的是,店主老王,原名王德福,除了古董店老板的身份,他还有一个被尘封多年的身份——他竟然是十年前浮云市著名地下乐团“幻音”的吉他手。
“幻音乐团?”
林小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,感觉它与这桩古董店的盗窃案格格不入。
她立刻在内部数据库里搜索关于“幻音乐团”的资料。
搜索结果很快跳了出来,一条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:“浮云市‘幻音’乐团主唱离奇葬身火海,乐队解散,十年悬案未破”。
林小语的呼吸猛地一滞,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。
十年前的火灾悬案,和眼前这桩看似普通的留声机盗窃案,它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?
一个古董店老板,一个曾经的乐团成员,一台失窃的能发出“绝响”的留声机,以及一桩十年前的未解悬案……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元素,在林小语的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,形成了一张巨大的、扑朔迷离的网。
她预感到,这不仅仅是一桩盗窃案,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谜团,等待着他们去解开。
她立刻将这个发现报告给了陈默,而陈默在听完她的汇报后,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里,终于闪过了一丝不
易察觉的精光。
第一章:蛛丝马迹与疑团浮云市的夜晚,霓虹与月光交织,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影影绰绰。
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,只有林小语和陈默两人,头顶的白炽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霉味和咖啡的苦涩。
林小语将刚刚从内部数据库中调出的关于“幻音”乐团的资料,以及十年前那场火灾的旧案卷宗,一一摆放在陈默面前。
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兴奋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陈队,您看,老王,也就是王德福,他不仅仅是古董店老板,还是十年前‘幻音’乐团的吉他手。
而‘幻音’乐团的主唱,在十年前的一场火灾中丧生,那场火灾至今仍是悬案,被列为‘意外’,但具体起因不明。
您说,这会不会太巧合了?”
陈默没有立刻翻阅卷宗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小语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,那是他思考时惯有的表情。
他轻声问道:“你觉得这个巧合意味着什么?”
林小语被他问得一愣,她本以为陈默会直接跳到案件关联性上去,没想到他却抛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。
她努力组织着自己的思绪:“我认为……这台失窃的留声机,可能不仅仅是古董,它可能承载着关于‘幻音’乐团,甚至当年火灾的秘密。
如果那场火灾并非意外,而是另有隐情,那么这台留声机,就可能是一个关键的物证,或者说……是某个真相的载体。”
陈默拿起其中一份卷宗,那是一份十年前的火灾调查报告。
他一页页地翻阅着,速度不快,但每一页都停留得恰到好处。
林小语注意到,他的目光在报告中几次提到“起火点不明”、“排除了电器故障和可燃物自燃”等字样时,微微顿了顿。
“‘幻音’乐团,当年在浮云市很有名吗?”
陈默忽然问道。
林小语立刻回答:“是的,陈队。
资料显示,‘幻音’乐团在十年前是浮云市地下音乐圈的领军者,他们的音乐风格独特,主唱江河的嗓音非常有感染力,被誉为‘浮云之音’。
他们当时正在准备全国巡演,前途一片光明,但就在巡演前夕,火灾发生了,江河也在火灾中遇难。”
“乐团成员除了王德福,还有哪些人?”
陈默合上手中的卷
宗,抬头看向她。
林小语迅速回忆着刚才查到的资料:“除了主唱江河和吉他手王德福,还有贝斯手张强、鼓手刘磊,以及经纪人徐志明。”
陈默点了点头,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火灾现场照片:“你再看看这些照片,尤其是起火点附近的环境。
你发现了什么?”
林小语拿起照片,仔细端详。
照片中,江河遇难的地点是一间废弃的仓库,也是“幻音”乐团的排练室。
仓库内部被烧得面目全非,一片狼藉。
她努力地辨认着照片上的细节,终于,她指着一张模糊的角落照片,那里依稀可见一堆被烧毁的音响设备和一些乐器碎片。
“陈队,这里……好像有一些烧毁的乐器。
还有一些设备,看起来像录音用的。
有没有可能,这台留声机当年就存在于这个排练室?”
林小语猜测道。
陈默微微一笑,那是一个肯定的笑容:“很好。
所以,我们现在有了两个方向:第一,深入调查‘幻音’乐团的旧成员,了解他们当年内部的关系,以及那场火灾的真相;第二,这台留声机既然能发出‘绝响’,那么它必然承载着某种特殊的意义,这种意义很可能和‘幻音’乐团,甚至和江河的死有关。
它可能不仅仅是一件物品,更是一个信息载体。”
林小语感到一股电流般的兴奋,她已经完全被陈默的推理思路所吸引。
她立刻整理好资料,准备第二天就去拜访这些乐团的旧成员。
第二天清晨,浮云市的天空被一层薄雾笼罩,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。
陈默和林小语的第一站是“幻音”乐团的前经纪人徐志明。
徐志明如今是浮云市一位赫赫有名的音乐制作人,他的工作室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写字楼里,玻璃幕墙反射着清晨的阳光,显得光鲜亮丽。
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现代化的录音设备和奖杯,与“岁月留声”古董店的怀旧气息形成鲜明对比。
当陈默和林小语表明来意时,徐志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很快被他职业性的笑容所掩盖。
他四十多岁,衣着考究,举手投足间带着商人的精明。
“警官?
哦,是关于王德福老哥的古董店失窃案吗?”
徐志明故作惊讶地问道,语气里透着一丝敷衍。
“是的,徐先生。
我
们想了解一下您和王德福先生的关系,以及当年‘幻音’乐团的一些情况。”
陈默开门见山,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徐志明精心伪装的笑容。
徐志明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,似乎在组织措辞:“我和老王是老朋友了,当年一起搞音乐的伙伴。
至于古董店……我平时工作太忙,也很少去。
失窃的事情,我刚听说了,真替老王惋惜啊。”
“听说‘岁月留声’失窃的那台留声机,正是当年‘幻音’乐团用来录制Demo的设备?”
林小语语气直接,试图观察徐志明的反应。
徐志明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镇定。
他放下咖啡杯,叹了口气:“哦,你说那台老古董啊。
是的,当年确实是拿它录过几首Demo。
那是老王的心头好,江河也很喜欢那台机器的声音。
没想到现在被偷了,唉。”
他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,但眼神中却缺少了真正的悲伤。
“徐先生,十年前的火灾,导致主唱江河先生不幸遇难。
您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吗?”
陈默语气平静,但问题却直指核心。
徐志明的脸色明显一变,他眼神闪烁,避开了陈默的目光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:“那件事……哎,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。
当时我们都很难过。
警方也调查过,说是意外……起火原因不明,但排除了人为纵火。
我们乐队也因此解散了。”
“您还记得当年,乐队内部有没有什么矛盾,或者争议?”
林小语追问道。
徐志明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:“乐队嘛,总是有些摩擦的,都是年轻人,难免有些争吵。
但没什么大的矛盾,大家都是为了音乐理想。
哦,对了,当年江河和老王,确实为了‘绝响’这首歌的著作权问题,有过一点小争执。”
“‘绝响’?”
林小语和陈默对视一眼,这个词又出现了。
徐志明点点头:“是的,那首歌是江河和老王一起创作的,江河是主旋律和词,老王负责编曲和吉他部分。
这首歌是‘幻音’乐团的巅峰之作,也是我们最看好的一首歌。
当时准备发行的时候,两人在署名和分成上有些分歧,但后来也解决了。”
“解决了吗?”
陈默平静地问。
徐志明立刻点头:“解决了,当然解决了。
都是小事
情,我们乐团的人都挺单纯的。”
陈默没有再追问“绝响”的著作权问题,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徐志明。
他发现,当提到“绝响”这首歌时,徐志明的眼神里会不自觉地闪烁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。
这种欲望,不是对逝去友人的缅怀,更像是一种对某种“宝藏”的渴望。
“徐先生,您对那台失窃的留声机,除了它是老王的心头好之外,还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吗?
比如,它是否承载着‘绝响’的Demo?”
陈默抛出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。
徐志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扣了扣桌面,眼神闪烁:“这个……我不太清楚。
当年录Demo的时候,我们只是用它来录制小样,具体有没有‘绝响’的最终Demo,我也不确定。
不过,老王确实很看重那台机器。”
他回答得滴水不漏,似乎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。
离开徐志明的工作室后,林小语有些沮丧:“陈队,他看起来油滑得很,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
陈默淡淡地一笑:“不,问出来很多。
你注意到他提到‘绝响’这首歌时的反应了吗?
他的眼神是贪婪的,而不是怀念。
还有,他提到了当年江河和老王为‘绝响’著作权的问题有过争执,这可能不是一句简单的‘小问题’就能概括的。
以及,他下意识地扣桌面,说明他内心深处有紧张和不安。
最重要的是,他否认自己了解那台留声机是否存有‘绝响’的Demo,这恰恰说明,他可能非常清楚那台机器的重要性。”
林小语恍然大悟,她为自己只看到了表象而感到有些懊恼。
陈默的洞察力,总是能穿透那些精心伪装。
他们的第二站是“幻音”乐团的前吉他手张强。
张强如今在浮云市一家小型琴行做老师,生活清贫,与徐志明的风光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他见到警方的到来,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,反而显得有些麻木和自嘲。
张强剪着寸头,身材瘦削,眼窝深陷,手臂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留下的纹身。
当陈默和林小语说明来意时,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‘幻音’?
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早TM散了。”
张强点燃一支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,“老王那破店里丢东西?
正常,他守着那些破烂,总有一天会招贼
。”
“张先生,您对那台失窃的留声机有印象吗?”
林小语问道。
张强吐出一口烟圈,眼神变得有些飘忽:“那台机器啊……那是老王的宝贝。
江河也喜欢它。
我们当时所有的Demo,都是用那台机器录的。
包括‘绝响’。
那首歌,本来是要让我们一举成名的啊!”
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怨念。
“您和江河,还有老王,当年关系如何?”
陈默问道。
张强冷笑一声:“关系?
当年当然好。
但后来就不一样了。
‘绝响’这首歌,本来是江河的创意,老王只是帮他编曲。
但后来老王非要争署名权,说自己贡献最大。
为了这事,我们乐团内部都闹得不愉快。
江河当时气得说,‘绝响’这首歌,他宁愿让它永远沉睡,也不愿被那些贪婪的家伙所玷污!”
林小语和陈默对视一眼,张强的话,无疑印证了徐志明提及的关于“绝响”著作权的问题,但语气和态度却截然不同。
张强的怨念,似乎指向了老王,也指向了那些试图从“绝响”中谋利的人。
“江河先生当时具体是怎么说的?”
陈默追问道。
张强掐灭了烟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痛楚:“他说……他说要将‘绝响’这首歌的Demo永久封存在某个地方,不希望任何人再听到。
他觉得这首歌太完美了,一旦面世,就会引来无尽的纷争和贪婪。
他还说,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,一定要保证这首歌永远不见天日。”
林小语的心脏猛地一跳,这番话,几乎与他们关于“过于完美”的讨论不谋而合。
这暗示了江河对这首歌的极致保护欲,甚至不惜以极端方式来维护其纯粹性。
“所以,您认为,江河的死……是意外吗?”
陈默的声音低沉。
张强没有直接回答,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,然后苦涩地笑了笑:“谁知道呢……有些事情,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江河那么有才华,怎么会轻易就死于一场意外?
有些秘密,也许比火灾更可怕。”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。
张强的这番话,无疑给案件蒙上了一层更加浓厚的迷雾。
他们的第三站是“幻音”乐团的前鼓手刘磊。
刘磊如今住在浮云市郊区的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,精神状态很不稳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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