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阿福的喊叫声:“老板娘!
南街分号的张叔说...说宫门外头聚集了好些人!
“我攥紧笔。
宫门外?
阿福撞开房门,额角沾着汗:“说是...说是举着什么‘贺满香楼进宫’的红绸子,可...可那绸子颜色怪得很,像血...”我推开窗。
夜风卷进来,吹得手册页哗哗翻。
远处宫墙的影子里,好像有火把在晃动。
明天,是“满香楼·皇宫分号”的开业日。
跪在门前的状元郎我天没亮就爬起来。
阿福举着算盘在院里跑:“老板娘!
宫门口的红绸子我擦了八遍,连金漆都没蹭掉!
“我往头上别银簪子,镜子里映出分号新做的鎏金招牌——”满香楼·皇宫“六个字还沾着桐油香。
张叔从后门冲进来:“茶砖全搬进去了!
御膳房的公公说皇上昨儿还问,这茶是不是比去年的碧螺春香。
“我捏了捏怀里的老算盘,铜珠硌得手心发疼。
爹留下的东西,到底还是要在金銮殿门口亮一亮。
正往柜台摆新茶盏呢,外头突然炸开嚷嚷声。
阿福撞开帘子,鼻尖冒汗:“老板娘!
宫门外头——“他话没说完,外头传来”哐当“一声,像是有人跪地上了。
我把茶盏往桌上一放。
这可是皇宫分号头一天开张,要是出什么乱子......刚跨出门槛,日头刺得我眯眼。
宫墙下挤了一圈人,最前头跪着个青衫男子。
雨水顺着他发梢往下淌,青衫贴在背上,露出脊梁骨的形状。
他怀里抱着块金匾,“天下第一才”五个字被太阳照得晃眼。
“那不是新科状元宁二公子吗?”
“听说他前儿刚在金銮殿上对答如流,皇上当场赐的金匾!”
“跪着作甚?
莫不是...求亲?”
议论声里,那男子抬头。
宁砚眼眶红得像要滴血,声音哑得不像样:“小满,我攒了三车聘礼。”
他抬手往后指,十辆马车停在街尾,金器晃得人睁不开眼,“够不够盘下整条街?”
我倚着门框,手指抠住门框上的雕花。
上回他甩和离书时,也是这么冷着张脸说“你不过是个茶馆老板娘”。
茶盏碎在地上的声音,现在还在耳朵里响。
“宁状元。”
我扯了扯披风,“你不是说我只是个茶馆老板娘么?”
他膝盖在青石板上挪了挪,金匾往我跟前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