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送:“是我错了。”
雨水顺着他下巴滴在金匾上,“我翻了你写的账册,看了你给分号定的规矩。
你教伙计算成本,和户部算赋税一个道理;你分茶盏擦七遍,和治河要分七段修一个章法。
“他喉结动了动,”你不是只会数银子,你是...会治天下的。
“我攥紧老算盘。
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“叮”地炸响——“万两巨贾”进度100%。
爹留下的蓝布从算盘底下滑出来,蹭过我手背,像他活着时摸我头的温度。
“三车聘礼。”
我盯着他膝盖下的水洼,“够买半条街。”
他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我还能再攒!
等我...先起来。”
我打断他,“皇宫分号头一天开张,你跪着像什么话。”
我转身往店里走,听见背后哗啦一声,他大概是慌得没站稳。
阿福凑过来小声说:“老板娘,他后脖子有个疤,像是寒毒发的...”我没理他。
擦茶盏的伙计举着细绸子跑过去:“这位爷,要擦擦脸么?
我们这绸子擦七遍能照人影儿!
“宁砚手忙脚乱接绸子,金匾差点砸脚面上。
远处传来马车铃铛声。
我抬眼,看见街角停着辆朱漆马车,车帘掀了条缝,露出半枚羊脂玉佩。
那玉佩我在太子府见过——是萧景行的。
我低头拨算盘。
铜珠碰撞的声音里,听见宁砚在身后小声说:“小满,我带了宁国公府的庚帖......”分号的茶炉“咕嘟”响起来,新茶的香气漫了满街。
我拨算盘的手顿了顿。
街角朱漆马车的车帘又动了动,羊脂玉佩闪了闪,像颗冻住的月亮。
“李公公。”
太子的声音从帘子里飘出来,清清淡淡的,“传朕旨意。”
李德海的尖嗓子立刻拔高:“遵旨——”他甩着拂尘往这边走,金线蟒袍在日头下泛着光,“新科状元宁砚与满香楼林氏小满,朕赐婚!”
他抖开明黄圣旨,“另封林小满为‘京都商妇第一’,着户部挂匾,金漆描字!”
人群炸了。
阿福举着算盘蹦起来,算盘珠稀里哗啦掉了一地:“老板娘要当诰命啦!”
张叔攥着茶砖的手直抖,茶砖“啪”地砸在脚面上。
我盯着李德海手里的圣旨,金漆在风里晃,像爹临终前塞给我算盘时,眼尾那滴没掉下来的泪。
“苏小姐。”
我突然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