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死?
想跟朕同归于尽?!”
“做梦!”
“沈栖迟!
朕告诉你!
你的命是朕的!
四年前是!
现在还是!
朕没让你死之前,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!”
他猛地转身,对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禁卫,发出雷霆般的咆哮:“把她给朕押下去!
锁起来!
严加看守!
没有朕的命令,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!
她若少了一根头发,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!”
“遵旨!”
禁卫统领一个激灵,厉声应道。
冰冷的刀鞘重重击在我的膝弯!
剧痛袭来!
我闷哼一声,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。
两名禁卫粗暴地将我反剪双手,拖了起来。
视线最后看到的,是萧烬背对着我的、剧烈起伏的背影。
和他垂在身侧、死死攥紧、指节捏得发白、青筋暴起的拳头。
那拳头里,还紧紧攥着…那块温润的、缠枝莲纹的暖玉。
(二十四)我被关进了行辕最深处的一间厢房。
门窗都被粗大的铁链从外面锁死。
门口,窗下,密密麻麻站着无声的玄甲禁卫,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房间很大,陈设奢华。
柔软的锦被,精致的熏炉,甚至还有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。
像一个华丽的囚笼。
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。
肩膀被萧烬抓过的地方,还在隐隐作痛。
心口那块旧伤疤,也在隐隐作痛。
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他知道了…他早就知道我是沈栖迟,不是沈云棠。
他留着我,折磨我,是因为恨沈家?
恨我“心甘情愿”替嫁?
那沈家的覆灭…真的是因为罪有应得?
还是…因为我的“死”?
那场酷烈的报复…碑林…他摩挲暖玉时那空洞死寂的眼神…他喊出“沈栖迟”三个字时,那撕心裂肺的疯狂…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,纠缠撕扯。
还有最后…他看到毒粉时,那可怕的眼神…他说…我的命是他的…他要做什么?
窗外,雷声滚滚,酝酿了一夜的大雨,终于瓢泼而下。
雨水猛烈地敲打着窗棂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像极了四年前,断魂崖上呼啸的风声。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(二十五)第二天,雨还在下。
淅淅沥沥,连绵不绝。
门外的锁链哗啦作响。
厚重的木门被推开。
孙公公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复杂表情,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