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承露殿紧闭的雕花木窗之外。
指尖凝聚着一丝内力,小心地探入窗棂缝隙,无声无息地拨开里面的插销。
窗扇推开一条窄缝,殿内暖融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、清冽的松墨香气扑面而来。
我屏住呼吸,蛇一般滑了进去,落地无声。
殿内烛火通明,陈设华贵,却空无一人。
只有内室的方向,传来细微的、书页翻动的声响,还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,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七年前那场风雪里撕裂的痛楚。
我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“碎月”,刀身乌沉,在烛光下不反射一丝光亮,只有锋刃处凝着一线冰寒的死气。
足尖点地,身形如一道贴地疾掠的幽影,无声无息地扑向内室的门帘。
就在刀锋即将挑开珠帘的刹那——一股极其细微、却凌厉无匹的破空声自身后左侧袭来!
不是刀剑,是某种更沉重、更霸道的东西,裹挟着千钧之力!
我甚至来不及回头,身体的本能已超越思绪。
手腕猛地一拧,“碎月”刀锋在半空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,由刺转格,斜斜向上撩去!
“铛——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在寂静的殿内炸开!
火星四溅!
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沿着刀身狂涌而来,震得我虎口瞬间崩裂,鲜血淋漓,整条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,整个人被这股大力狠狠掼向一侧的紫檀木博古架!
“哗啦!”
昂贵的瓷器玉器碎了一地。
我踉跄着站稳,喉头一股腥甜涌上,又被强行压下。
猛地抬眼望去。
烛火摇曳的光晕里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内室入口。
他手中并非寻常刀剑,而是一杆通体乌沉、泛着幽冷光泽的铁尺,长约三尺,棱角分明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他穿着雪白的中衣,外罩一件松墨色的锦缎常服,领口微敞,显然是仓促应战。
脸上,覆着一张没有任何纹饰的、冰冷的玄铁面具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那双眼睛……沉静如深潭,锐利如寒星,此刻正透过面具,冷冷地锁定着我,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。
没有惊惶,没有质问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。
“刺客?”
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低沉平缓,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