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沉重地合拢,隔绝了殿内的暖光,也隔绝了那张几乎让我心神俱碎的脸。
风雪扑面,像无数细密的冰针,刺得脸颊生疼。
方才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暖意和血腥味瞬间被涤荡一空,只剩下北地冬夜彻骨的寒冷,顺着领口袖口,无孔不入地钻进来,冻结着每一寸皮肤,也试图冻结那颗刚刚被撕开、鲜血淋漓的心。
“陛下!”
贴身女官青鸢焦急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,带着哭腔。
她一直带着暗卫远远守在承露殿外围的阴影里,此刻见我踉跄冲出,立刻扑了上来,用一件厚实的玄狐大氅将我紧紧裹住。
大氅上还带着她体温的暖意,却丝毫驱散不了我骨缝里透出的寒意。
“回宫。”
我吐出两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砾磨过,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冰冷。
喉咙里那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,猛地呛咳出来,几点暗红溅落在雪地上,迅速被新落的雪花覆盖。
青鸢脸色煞白,扶住我的手都在抖:“陛下!
您受伤了?!”
我摆摆手,示意她噤声。
目光掠过她身后几名同样神色凝重的暗卫,最终落在远处承露殿紧闭的大门上。
那扇门后,有一个人,一张脸,一个名字,一个我亲手埋葬的过去,以及一个冰冷陌生的现在。
“查。”
我收回视线,任由青鸢搀扶着,一步步走向风雪深处属于帝王的宫阙,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,“动用所有能动用的钉子,不惜代价,给朕查清楚这个萧烬!
他的底细,他的过往,他七年里的每一寸痕迹!
特别是……七年前雁回谷之后!”
“是!”
青鸢的声音带着凛然的肃杀。
* * *议和谈判在金銮殿上展开,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。
每一次唇枪舌剑,每一次寸土必争的较量,都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
我端坐于高高的御座之上,冕旒垂下的玉藻珠帘遮挡着视线,也遮挡着我眼中所有不该流露的情绪。
萧烬坐在下首右侧首位,代表着北胤的权柄。
他一身玄色宰相官袍,金线绣着北胤特有的苍狼图腾,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。
他说话条理清晰,引经据典,语气永远是不疾不徐的平缓,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那双眼睛,沉静如渊,只有在极偶尔与我目光相触的瞬间,才会掠过一丝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