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笔的“盟书”,上面有我爹的“私印”和“笔迹”。
而那份盟书,是在我爹最后一次秘密押送一批“军饷”回京途中,被“截获”的。
那批军饷,是萧承稷亲口密令,绕过户部,由我爹秘密押运的国之重器——整整三十万两黄金!
用于秘密组建一支对抗北狄铁骑的精锐骑兵!
黄金失踪了。
盟书出现了。
我爹成了最好的替罪羊。
而那个亲手将“证据”呈给萧承稷,并“力证”柳擎通敌的“功臣”,正是如今风头无两的兵部尚书,赵元嵩!
我爹曾经的副将,也是……我曾经的未婚夫!
在我被册封为宸妃的前一个月,赵元嵩跪在萧承稷面前,声泪俱下地“检举”我爹在北境“拥兵自重”、“克扣军饷”、“与北狄眉来眼去”。
萧承稷当时震怒,将我爹召回京“述职”,实则软禁。
然后,便是赵元嵩“大义灭亲”,提供了那份致命的“盟书”。
多完美的局!
用我爹的血,染红他赵元嵩的顶戴!
用柳家满门的性命,填补那三十万两黄金的窟窿!
再用我柳疏月这个“罪臣之女”的废妃身份,彻底堵住悠悠众口!
而萧承稷……那个我曾倾心爱慕、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他信了。
或许,他根本不在乎真相。
他只需要一个结果,一个能平息黄金失踪案、又能震慑朝堂的结果。
柳家,就是那个最合适的牺牲品。
打入冷宫前一夜,他破天荒地来了。
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。
那晚的月光,惨白得像丧布。
他掐着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、淬了冰的恨意和……一丝疯狂的痛苦?
“柳疏月,”他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,“告诉朕,那批黄金,你爹藏哪儿了?
是不是……给了赵元嵩?
嗯?
你们柳家,是不是早就和赵元嵩那个狗贼串通好了?
你们是不是……一直在骗朕?!”
他把我当成什么?
套取情报的工具?
还是发泄怒火的玩物?
我看着他,看着这张曾让我痴迷的、俊美无俦的脸,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心,在那一刻彻底死了,碎成了齑粉。
“陛下,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我爹一生忠烈,天地可鉴。
他若通敌,天诛地灭。
至于黄金……陛下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