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震慑住,大气不敢出。
只有阿沅在我怀里不安地动了动,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了。
“娘……”她怯生生地、带着哭腔的声音,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这声“娘”,像一根导火索。
萧承稷的目光,猛地从我的疤痕上移开,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,骤然聚焦在我怀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上!
那眼神,锐利得几乎要穿透我的身体,看清阿沅的模样!
“把她放下。”
他的声音,陡然变得异常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,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落。
“不!”
我几乎是尖叫出声,抱着阿沅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药柜上,震得里面的药材罐子哗啦作响。
恐惧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“她是我女儿!
你休想碰她!”
“你的女儿?”
萧承稷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弧度,冰冷,讥诮,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。
“柳疏月,五年不见,你倒是给了朕好大一个‘惊喜’!”
他果然认出来了!
连名带姓!
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。
我死死抱着阿沅,像护崽的母兽,眼神充满了绝望的戒备:“你想干什么?!
萧承稷!
我们已经没关系了!
你放过我们!”
“放过?”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反而更显森寒。
他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,将我完全笼罩。
“带着朕的种,躲了五年,现在跟朕说没关系?
柳疏月,谁给你的胆子!”
最后一句,如同惊雷炸响!
带着帝王被彻底触怒的雷霆之威!
“哇——!”
阿沅被这骇人的气势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,小身子在我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“娘!
娘!
怕!
阿沅怕!”
“阿沅乖!
不怕!
娘在!”
我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,心如刀绞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,混合着脸上的雨水。
我抬起头,泪眼模糊地瞪着眼前这个如同修罗般的男人,所有的恐惧都化作了孤注一掷的愤怒和恨意:“你的种?
萧承稷!
你也配提这个孩子?!
当年是谁亲手把我爹、把我柳家满门送上断头台?!
是谁把我像垃圾一样扔进冷宫自生自灭?!
是谁在冷宫里……”屈辱的回忆让我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