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泪痕交错,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。
药?
阿沅都不在了……我还要药做什么?
温砚白……对了!
温砚白!
一个激灵,残存的理智猛地拽回了我一丝神志。
不能倒下!
阿沅还在那个魔鬼手里!
温砚白……只有温砚白能帮我!
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着,甚至来不及接伙计递过来的药包,像疯了一样冲出仁济堂,朝着城南“回春堂”的方向,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!
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,和泪水混在一起。
萧承稷!
你夺走我柳家满门!
毁了我一生!
现在连我唯一的女儿也要抢走!
此仇不共戴天!
城南,回春堂。
小小的医馆门扉紧闭,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
我像一阵风,带着满身的雨水和绝望,砰地一声撞开了门板,扑了进去。
“砚白!
砚白!”
我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哭腔。
内室的门帘猛地被掀开。
温砚白披着外衫冲了出来,脸色苍白,嘴唇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没什么血色。
他看到我浑身湿透、失魂落魄、满脸泪痕的模样,温润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惊骇:“疏月姐?!
发生什么事了?!
阿沅呢?!”
“阿沅……阿沅被抢走了!”
我抓住他的手臂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萧承稷!
是萧承稷!
他找到我们了!
他……他把阿沅抢走了!”
“什么?!”
温砚白如遭雷击,身形猛地一晃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连咳嗽都忘了。
“皇……他怎么会……在临安?!”
“在仁济堂……撞见了……”我语无伦次,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让我几乎窒息,“他认出了我……看到了阿沅……他说……他说阿沅是他的种……他让人……硬生生把阿沅从我怀里抢走了!
砚白!
怎么办?!
我该怎么办?!
阿沅还那么小……她会被吓坏的!
那个畜生……他会对阿沅做什么?!”
温砚白扶住摇摇欲坠的我,温润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,震惊、愤怒、担忧……最终化为一片沉冷的决然。
他用力握紧我的肩膀,试图传递一丝力量:“疏月姐!
冷静!
你冷静一点!
听我说!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,让我的混乱稍稍平复了一丝。
“阿沅暂时不会有危险!”
他斩钉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