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地说,眼神锐利,“他既然当众承认阿沅是他的……骨血,至少在确认之前,他绝不会伤害阿沅!
他需要阿沅来确认你的身份,确认孩子的来历!
甚至……他可能想用阿沅来逼你现身,逼你就范!”
温砚白的话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我一部分失控的怒火,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。
逼我就范?
“他休想!”
我咬牙切齿,眼中是刻骨的恨意,“我就是死,也绝不会再向他低头!”
“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!”
温砚白眼神凝重,语速极快,“他既然找到了临安,还当街带走了阿沅,以他的权势,要找到这‘回春堂’易如反掌!
这里不能待了!
必须立刻走!”
走?
我茫然地看着他:“走?
去哪里?
阿沅还在他手里!”
“留得青山在!”
温砚白眼神坚定,“疏月姐,听我的!
我们先离开临安,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!
他现在最想抓的是你!
只要你不落在他手里,阿沅作为他唯一可能确认的‘血脉’,反而更安全!
他投鼠忌器!
我们才有机会想办法救阿沅!
硬拼,只有死路一条!”
他的话,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,瞬间点醒了我被仇恨和绝望冲昏的头脑。
对!
萧承稷的目标是我!
他想抓到我,问清楚当年的事,问清楚阿沅的身世!
只要我不出现,阿沅就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,他就不会轻易动她!
反而,如果我自投罗网,我们母女俩就都完了!
“可是……可是阿沅……”想到女儿此刻的恐惧和无助,我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。
“阿沅很聪明!
比你想象的更坚强!”
温砚白用力按着我的肩膀,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鼓励,“疏月姐,为了阿沅,你必须撑住!
必须活下去!
才有希望救她!
我们现在就走!
立刻!
马上!”
他不再多说,转身冲进内室,动作快得惊人。
很快,他背着一个不大的青布包袱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我手里。
“这是我所有的积蓄,还有几样值钱的东西,你拿着!
我们从后门走!
我知道一条小路出城!”
他拉着我冰冷颤抖的手,毫不犹豫地冲向后门。
冰冷的雨水再次打在身上,却浇不灭心头那簇名为“救女”的火焰。
萧承稷,你等着。
我柳疏月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