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毛病。”
“是。”
王太医连忙起身,小心翼翼地走到阿沅身边,屏息凝神,开始诊脉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只有阿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王太医手指搭脉时细微的动静。
萧承稷负手立在窗边,看着窗外烟雨朦胧的西子湖景,脸色晦暗不明。
没人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此刻在想什么。
良久,王太医收回了手,眉头紧锁,脸色凝重。
“如何?”
萧承稷转过身,目光如炬。
王太医躬身,声音带着谨慎:“回禀陛下,这位小……小姐,脉象细弱,沉取无力,心脉尤显不足。
此乃先天心脉孱弱之症,乃胎元不足所致。
平日里需静养,切忌大喜大悲、惊惧风寒,否则极易引发心悸气短,甚至……危及性命。
观其面色唇色,气血亦有亏虚,想必是后天调养不足,加重了病情。”
胎元不足……先天心脉孱弱……危及性命……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萧承稷的心上!
他猛地看向阿沅那张在睡梦中依旧显得脆弱苍白的小脸。
是因为他……因为那晚在御书房的暴怒和强迫?
还是因为她在冷宫担惊受怕的那几个月?
一种迟来的、尖锐的刺痛感,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。
“可有法子?”
他的声音,竟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。
“此乃沉疴,需长期精心调养,以固本培元、温养心脉为主。
切忌操劳奔波,需静心安神。”
王太医斟酌着说道,“微臣开个方子,先稳住病情。
若要根治……恐非朝夕之功。”
“开方!
用最好的药!”
萧承稷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帝王不容置喙的命令,“务必保她平安!”
“是!
微臣遵旨!”
王太医连忙应下。
王太医退下开方煎药去了。
萧承稷站在原地,久久未动。
窗外的雨丝敲打着雕花窗棂,发出细密的沙沙声。
雅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和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的目光,再次落在阿沅身上。
那个小小的、脆弱的孩子,此刻在宽大的椅子里缩成一团,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。
胎元不足,先天心脉孱弱……危及性命。
太医的话,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。
是因为他。
这个认知,像一根冰冷的针,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坚硬帝王外壳下某个从未被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