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大,山林复杂……让她……跑了。”
赵峰的头垂得更低。
“跑了?”
萧承稷缓缓转过头,目光如同冰锥,刺在赵峰身上。
“朕要你们何用?”
强大的帝王威压让赵峰瞬间冷汗涔涔:“属下万死!
已加派人手,封锁所有水路陆路,定……够了。”
萧承稷打断他,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阿沅苍白的小脸上。
“那个温玉,给朕撬开他的嘴!
朕要知道,这五年,所有事!”
“是!”
赵峰领命,又迟疑了一下,“陛下,那温玉伤势极重,恐怕……用最好的药吊着命!”
萧承稷的声音不容置疑,“朕要活的!
要口供!”
“属下明白!”
赵峰退下后,雅间再次陷入死寂。
萧承稷看着阿沅沉睡的容颜,那酷似柳疏月的眉眼。
太医的话,阿沅发病时痛苦的模样,还有赵峰那句“柳疏月跑了”……种种画面在他脑海中翻腾。
跑了。
她又一次,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。
带着对他的刻骨仇恨,跑了。
五年前是这样,五年后还是这样!
一股暴戾的怒火猛地窜起!
他猛地站起身,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。
为什么?
为什么她宁可带着病弱的女儿东躲西藏,宁可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病秧子“以兄妹相称”,也不肯……不肯回到他身边?
难道在她心里,他萧承稷,就真的那么不堪?
连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?
一个荒谬的、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念头,突然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:如果……如果当初,他没有听信那些“铁证”,没有将柳家……如果他对她……多一分信任……这个念头刚起,立刻被他狠狠地掐灭!
他是帝王!
帝王无错!
柳擎通敌,证据确凿!
他处置叛臣,何错之有?!
是她柳疏月不识抬举!
是她柳家负他在先!
可是……目光再次触及阿沅脆弱的小脸,太医那句“胎元不足”、“危及性命”,像魔音贯耳。
烦躁如同藤蔓,越缠越紧。
他猛地停下脚步,走到书案前。
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,提起紫毫笔。
笔尖饱蘸浓墨,悬在半空,却久久未能落下。
写什么?
写“罪妇柳疏月,速来领死”?
还是写“阿沅病重,速归”?
最终,他烦躁地将笔狠狠掷在案上!
墨汁溅开,污了雪白的宣纸,也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