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明黄的袍袖。
“来人!”
“属下在!”
门外侍卫应声。
“传朕口谕,”萧承稷的声音冰冷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断,“张贴告示,悬赏缉拿柳氏!
凡提供线索者,赏金千两!
窝藏者,同罪论处!
另外……告知临安府尹,加派人手,全城……不,整个江南道,给朕搜!
尤其是医馆药铺!
盯紧了!”
他就不信,为了那个病秧子温玉,她能躲一辈子!
为了阿沅的药,她能永远不去抓药!
“是!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
萧承稷重新坐回榻边,看着阿沅沉睡的小脸,眼神复杂难辨。
柳疏月,朕倒要看看,你能为了那个病秧子,忍到几时!
你能为了你的“女儿”,忍到几时!
江南的雨,缠缠绵绵,一下就是七八日。
我像一只受伤的困兽,躲藏在临安城边缘一个废弃的、散发着鱼腥味的码头仓房里。
这里阴暗潮湿,堆满了废弃的渔网和腐烂的木头,臭气熏天。
但这里鱼龙混杂,暂时安全。
温砚白……被抓了,生死未卜。
阿沅……在萧承稷手里,病弱无助。
每一刻,都是煎熬。
恨意和担忧如同两条毒蛇,日夜啃噬着我的心。
温砚白留下的钱袋,成了我唯一的倚仗。
我不敢去大医馆,只能趁着夜色,像幽灵一样溜到城郊最偏僻的、只为贫苦百姓看病的黑医馆,抓些最便宜的、吊命的草药。
每一次出门,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。
城门口、大街小巷,到处都贴着我的画像悬赏!
赏金千两!
足以让任何人心动。
“听说了吗?
烟雨楼里那位贵人带来的小小姐,病得可重了!
咳血呢!”
“可不是!
昨儿个王太医都被骂出来了!
说是什么心疾……难治啊!”
“啧啧,真是造孽,那么小的孩子…………”码头力工粗鄙的议论声,断断续续地飘进我的藏身之处。
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在我的心上!
阿沅……我的阿沅……她真的发病了!
还咳血?!
萧承稷!
你这个畜生!
你把阿沅怎么样了?!
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!
温砚白的话还在耳边——阿沅在他手里比跟着我安全?
狗屁!
我的阿沅在咳血!
什么冷静!
什么等待时机!
统统见鬼去吧!
我猛地从藏身的破渔网堆里站起来,因为动作太猛,眼前一阵发黑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