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一步,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,“你说‘陛下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?
’!
柳疏月!
这就是你给朕的解释?!”
我被他吼得愣住了,抬起泪眼模糊的脸。
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屈辱的夜晚……他带着酒气,掐着我的下巴,质问我黄金的下落,质问我柳家是否与赵元嵩勾结……而我,在巨大的悲痛和屈辱下,用最平静也最绝望的语气,给了他那样一个回答……是啊……我当时……除了绝望的控诉,什么也没说……我以为他不会信……我以为他早已认定……石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只有我压抑的抽噎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“阿沅……”我猛地想起女儿,声音颤抖,“阿沅……她怎么样了?
她……她没事。”
萧承稷打断我,声音依旧冰冷,却似乎……少了几分戾气?
“太医用了药,暂时稳住了。
只是这心疾……需要长期静养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腕脚踝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“把锁打开。”
他对着护卫命令道。
“是!”
护卫立刻上前,解开了我手脚的镣铐。
沉重的铁链滑落在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手腕和脚踝传来一阵轻松,随之而来的是被束缚处火辣辣的疼痛。
我蜷缩在地上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跟朕来。”
萧承稷不再看我,转身,大步走出了石室。
我挣扎着,扶着冰冷的墙壁站起来,踉跄着跟了上去。
每一步,都踩在虚浮的云端。
巨大的信息冲击和身体的虚弱,让我头晕目眩。
他带着我,一路沉默地走上烟雨楼的顶层,来到了那间弥漫着药香的雅间门口。
门虚掩着。
他推开门,示意我进去。
我颤抖着,一步一步挪到门口。
温暖的灯光下,阿沅小小的身子躺在柔软的锦榻上,盖着云锦被,小脸依旧苍白,但呼吸平稳,似乎睡着了。
一个面善的老嬷嬷守在旁边,看到我,惊讶地瞪大了眼,又迅速低下头。
“阿沅……”我哽咽着,扑到榻边,颤抖着手,轻轻抚上女儿冰凉的小脸。
真实的触感,温热的呼吸……她还活着!
她还活着!
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酸,让我再次泪如雨下。
“娘……”睡梦中的阿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小眉头蹙了蹙,发出细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