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呓语。
“阿沅乖……娘在……娘在这里……”我紧紧握住她的小手,泣不成声。
身后,传来萧承稷低沉的声音:“留在这里,照顾她。”
我猛地回头。
他站在门口逆光处,身影高大而模糊,看不清表情。
“等她病好些……”他的声音顿了一下,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滞涩,“朕……派人送你们离开。”
离开?
我愣住了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……要放我们走?
萧承稷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转身,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。
雅间的门,被轻轻带上。
我抱着沉睡的阿沅,坐在温暖的锦榻边,感受着女儿微弱却真实的心跳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窗外,江南的雨,似乎小了些。
阿沅的身体,在太医的精心调理和我的寸步不离照顾下,一天天好了起来。
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,也能喝下一些清淡的米粥了。
萧承稷没有再出现。
他像是彻底消失在了烟雨楼。
只有赵峰每日会面无表情地送来最好的药材和补品,又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这座奢华的牢笼,安静得只剩下我和阿沅,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嬷嬷。
阿沅醒来后,对我寸步不离,小小的手臂总是紧紧搂着我的脖子,生怕一松手我又不见了。
她变得异常沉默,那双酷似我的大眼睛里,总是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恐惧,只有在看到我时,才会有一点点光亮。
“娘……”她小声地叫我,声音细细的,“那个……很凶很凶的叔叔……是谁?”
我的心猛地一抽。
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阿沅不怕,那是个……不相干的人。
娘在,娘再也不会离开阿沅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阿沅把小脸埋在我怀里,闷闷地应着。
十天后,阿沅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,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,需要人搀扶。
这天午后,阳光难得地穿透了连日的阴云,洒在临湖的窗台上。
赵峰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辆看起来并不起眼、却透着内敛奢华的青帷马车。
“柳娘子,”赵峰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“陛下有旨,命属下护送您和小主子离京。
车马已备好,随时可以启程。”
真的要放我们走了?
我抱着阿沅,心中五味杂陈。
有终于逃离牢笼的解脱,有对未来的茫然,有对温砚白逝去的悲痛,更有……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