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交往三个月,我对林冉的认知始终是——性冷淡。
生日那天我送她定制香水:“专治冰山。”
她笑得意味不明:“这瓶叫氧气?”
后来她打断我肋骨时说:“氧气需要独占。”
我才懂她每天闻我衬衫——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。
现在她锁住我脚踝轻声哼歌:“永远做我的氧气,好不好?”
我吐着血沫想起,闺蜜曾警告我:“她前任都失踪了。”
林冉突然捏碎录音笔,掏出绷带温柔缠绕:“别怕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根肋骨。”
香水瓶冰凉光滑的触感贴着我的掌心,像一块精心雕琢的冰块,又像某种未卜的谶语。
透明的玻璃里盛着淡金色的液体,在精品店柔和的射灯下流淌着昂贵而隐秘的光。
我轻轻把它推过小小的咖啡桌,金属标签发出细微的磕碰声。
“喏,生日礼物。”
我的声音刻意带了几分轻松调侃,试图冲淡这三个字背后我酝酿已久的心思,“专门为你这位‘冰山美人’定制的,牌子叫‘焚心’。
宣传语怎么说来着?
‘专治各种不解风情’,哈哈!”
坐在对面的林冉抬起眼。
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浅褐色,此刻在午后咖啡馆略暗的光线下,像两颗浸在清水里的琥珀,干净,沉静,深不见底。
交往快三个月了,我对她的感觉始终如一:完美,却仿佛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坚冰。
精心策划的惊喜晚餐换来一个礼貌的浅笑,气氛十足的深夜拥吻止步于轻碰嘴唇,指尖试探性的触碰更是像落在光滑瓷器上般,得不到丝毫暖意的回应。
不是冷漠,更像是——无欲。
彻头彻尾的性冷淡。
连闺蜜徐丽丽上次撞见我们约会,事后都咬着奶茶吸管,眼神复杂地啧啧有声:“陈默,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大冰雕的?
捂得热吗?”
林冉伸出纤细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手指,小心地用指尖拈起那瓶小小的“焚心”,并没有立即打开嗅闻,反而把瓶身倾斜,专注地凝视着标签边缘一行不起眼的激光蚀刻小字。
过了几秒,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个弧度,一个不同于她惯常那种礼貌浅笑的弧度,带着点奇异的新鲜感。
“命名很有趣,” 她的声音依旧平缓,像拂过水面的风,“L’Oxygèn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