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带着可怕的精准,轻轻按压在我肋下那如熔岩灼烧般的剧痛点上。
我浑身肌肉骤然绷紧,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。
她的脸俯得更低了,我能清晰看见她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沾湿,凝成细小的水珠。
那张被雨水洗过的、纯净如同白玉的脸上,慢慢漾开一个巨大的、甚至带着孩子般纯真喜悦的笑容。
“氧气……是必须独占的。”
剧痛和刺骨的寒冷中,我的视线开始模糊、跳跃。
最后清晰刻入视网膜的画面,是那只曾经拿起“氧气”香水的纤白右手,在暗沉雨幕的背景里高高扬起。
手里攥着的东西在模糊视线中只留下一个冷酷、短促、带着金属反光的模糊剪影——像是某个坚硬沉重的金属部件的一角。
是……扳手?
棒球棍?
还是别的什么?
来不及细想。
高高扬起的死亡阴影猛地落下!
世界在一声沉重的钝响和炸裂的黑暗中,彻底熄灭了。
唯一残存的,是肋骨断裂时那令人牙酸的、仿佛能穿透灵魂深处的清晰碎裂声。
混沌的黑暗像粘稠的油污,包裹着我。
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引来肋下剧烈的、撕扯般的疼痛,仿佛胸腔里塞满了烧红的玻璃碎片。
意识在昏沉与剧痛的交替锤击下沉沉浮浮,无数破碎的感官体验像受潮的磁带杂乱无章地播放——急促的引擎轰鸣、潮湿布料紧贴皮肤的粘腻、粗暴的拖拽摩擦着后背的皮肤、骨头断茬在皮肉里每一次轻微移动带来的尖锐痛楚……还有一个始终萦绕在意识边缘、冰冷而专注的低语声,如同滑腻的蛇信,一遍遍重复着那个词:氧气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细细的、粘稠的温热液体流进了我干裂到麻木的唇缝。
条件反射般的吮吸欲望瞬间压倒了剧痛。
我猛地吮吸起来,尝到了浓稠腥甜的、属于生肉的血味!
“嗬——!”
强烈的反胃和惊恐让我剧烈地挣扎起来,带动右肋下方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剧痛。
我被迫停下了徒劳的扭动,粗重地喘着气。
“别急,亲爱的。”
那熟悉又陌生的、温柔的、甚至带着点诱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慢点喝,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的。
我特意调的。”
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擦过我的嘴角,拂去了那粘稠的血。
我的眼皮沉重得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