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了铅,挣扎着掀开一条缝隙。
刺目的白色光线瞬间刺入瞳孔,激起一片生理性的泪水。
适应了好一阵,视野才开始聚焦。
天花板是惨白一片,悬着一盏同样惨白、罩着简单塑料灯罩的吸顶灯。
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、混合了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气息。
我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,身下是冰凉的塑胶床单。
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——右脚踝上,赫然套着一个沉重而粗粝的深灰色金属铁箍!
冰冷的生铁质感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无情的光泽。
铁箍外侧延伸出一条同样冰冷粗壮、闪烁着钝光的铁链。
铁链的另一头,被一个巨大的、锈迹斑斑的U形锁,死死地扣在床脚那根焊在地面上、足有三指粗的坚固金属杆上!
<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头顶。
“醒了?”
林冉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在我身侧响起,像是在庆祝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
我惊恐地转动眼珠。
她就坐在床边一张金属折叠椅上,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,碗里是半凝固的深红色粘稠液体,还冒着丝丝诡异的热气。
旁边小凳子上放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。
她正小心地捻着棉布一角,认真擦拭着我嘴边的血迹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她的穿着让我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——一套剪裁无比合身、质地精良、一尘不染的纯白色医生制服!
领口严严实实扣到下巴,胸前的口袋上甚至还挂着一个锃亮得能映出人影的金属听诊器!
灯光下,那身白衣白得刺眼,白得绝望。
“别怕,”她像是看出了我剧烈的恐惧,声音放得更柔更软,带着一种哄孩子似的耐心,“你的肋骨断了一根,有点移位,我用夹板给你固定住了。
别乱动。”
她的目光转向我右肋下方。
我艰难地、一点点侧过头。
右肋缠着厚厚的、几乎有半尺宽的白色绷带!
绷带外面还用几根宽胶带加固着。
绷带干净洁白,包扎得异常规整专业。
然而绷带的边缘下方,我的裸露皮肤处,却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新鲜瘀紫指痕!
青紫色的淤血在皮肤下晕开,形状清晰得能拼凑出五根手指用力钳住、留下的暴虐印记。
它们像恶毒的印章,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