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体现……”我转过身,粉笔尖在黑板上轻轻敲点着那两个圆交汇的阴影部分,试图解释这种动态平衡的美感。
“荒谬!”
一声断喝,如同惊雷,猛地炸响在教室后方!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。
只见后排站起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学生,正是上次带头激烈反对的“细须男”王鸿儒。
他脸色铁青,手指激动地指向黑板上的简笔画,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变调:“先生此言,大谬不然!
圣人云:‘夫为妻纲’!
‘阳刚阴柔’乃天定之序!
女子生而柔弱,依附男子,相夫教子,方为正道!
此图竟将男女并列,大小等同?
还要什么‘边界’?
还要什么‘独立’?
简直……简直是在鼓吹牝鸡司晨,颠倒乾坤!”
他这番话,如同点燃了引信。
讲堂里那些原本压抑着的、根深蒂固的旧观念,瞬间被引爆。
“没错!”
另一个学生立刻站起来声援,唾沫横飞,“《礼记》有云:‘妇人,从人者也。
’女子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!
这才是千古不易的伦常!
先生画的这两个圆,分明是在宣扬夫妇平起平坐,混淆尊卑,实乃祸乱纲纪之源!”
“独立?
女子要什么独立?”
一个坐在前排、平时显得颇为木讷的学生此刻也激动地涨红了脸,“女子无才便是德!
能识得几个字,懂得相夫教子之道便是顶天了!
先生鼓吹女子‘独立’,岂不是要她们抛头露面,不安于室?
这成何体统!”
“就是!
还‘相互尊重’?
夫为妻纲,妻敬夫乃天经地义!
何来相互之说?
先生莫不是被西洋那些妖妇的歪理洗了脑?”
攻击的矛头越来越集中,越来越露骨,从质疑图示,迅速上升到对整个女性独立人格的彻底否定。
言辞之激烈,态度之顽固,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讲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那些原本沉默的、或者内心有所动摇的学生,此刻也被这汹汹的浪潮裹挟,或是噤若寒蝉,或是流露出赞同的神色。
我站在讲台上,看着台下这一张张年轻却写满了陈腐与偏激的脸,听着那些将女性视为附属物、将依附视为美德的言论,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深沉的悲哀,从心底升腾而起。
这些青年,是这个古老国度未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