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地撞开!
门板砸在墙壁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震得窗棂都在嗡嗡作响。
巨大的声响撕裂了午后的沉闷,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每个人的神经。
门口的光线被几个高大的身影堵住。
为首一人,穿着笔挺的、浆洗得发硬的深蓝色制服,肩章上缀着冰冷的金属徽记,腰间宽厚的牛皮武装带勒得紧紧的,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枪套。
一张脸如同刀削斧劈般冷硬,法令纹深如沟壑,眼神锐利如鹰隼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、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正是京师大学堂的督学,赵启明。
他身后,紧跟着两名同样穿着制服的卫兵,身材魁梧,面无表情,如同两尊铁塔。
卫兵肩上的步枪刺刀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。
更令人心沉的是,在督学和卫兵之间,还挤进来一个人——学堂的教务长,一个平时总是笑容可掬、圆滑世故的中年人。
此刻,他脸上惯有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一种大事临头的惶恐和苍白,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,眼神躲躲闪闪,根本不敢与我对视。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怀表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整个讲堂瞬间死寂!
所有学生,无论男女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浓重暴力意味的闯入惊呆了。
有人倒吸一口冷气,有人身体僵直,后排几个女学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,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。
赵督学鹰隼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缓缓扫过全场,最后,牢牢地钉在了站在讲台中央的我身上。
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审视、裁决和一种生杀予夺的冷酷。
他向前踏了一步,军靴踩在青砖地上,发出沉重而清晰的“咔嗒”声。
他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,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人心上:“林觉先生?”
他明知故问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奉校董会紧急决议,及京师教育公署训令,”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身旁面如死灰的教务长,“即刻起,停止你一切授课!
你的言行,涉嫌宣扬异端邪说,败坏学风,蛊惑青年!
现对你进行查堂!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钳,死死钳住我。
“请你,立刻离开讲台!
配合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