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沈砚白,又看看讲台,不明白这位反对派领袖为何会在此刻出声制止。
沈砚白没有再看任何人,也没有再说话。
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,目光依旧锁在黑板上那两个简单的圆圈上,仿佛那简单的图形里,蕴含着某种足以颠覆他所有认知的、令人心悸的秘密。
他放在桌案上的手,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
那堂课的后半段,便在一种极度压抑和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。
沈砚白没有再发一言,直到下课钟声敲响,他才第一个起身,沉默地离开,背影显得有些僵硬。
3 暗流涌动日子在压抑的暗流和无声的试探中悄然滑过。
沈砚白那日课堂上异样的沉默,如同一颗投入深水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虽被表面的平静掩盖,却并未消失。
他不再像幽灵般频繁地出现在我视线可及之处进行“监视”,但偶尔在回廊或林荫道上相遇,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审视,却比以往更加复杂难辨。
不再是纯粹的敌意,更像是在困惑地探究一个无法理解的谜题。
暗中的“书简”传递仍在继续,范围甚至稍稍扩大了一点。
除了苏雪晴和最初那两三个姑娘,又有两个眼神中藏着倔强的女学生加入了进来。
她们传递的纸条上,问题越来越深入,触及自由意志、婚姻自主、乃至对传统“孝道”与个人选择的思考。
每一次看到那些娟秀字迹下跳动着的、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的思想嫩芽,都让我感到一丝沉重而真实的慰藉。
然而,京师大学堂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,早已暗礁遍布,波涛汹涌。
新旧思想的交锋,早已超出了小小的讲堂范围,成了新旧势力角力的战场。
关于“离经叛道”的林先生和他的“恋爱学”的风声,如同长了翅膀,早已飞出了学堂围墙,在京师保守势力的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4 风暴降临这风暴来临前的征兆,在几天后一个异常闷热的午后,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降临了。
那天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一丝风也没有。
窗外的老槐树叶子蔫蔫地垂着,纹丝不动。
我正站在讲台前,刚刚翻开讲义,准备开始下午的课程。
学生们也才坐定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沉闷。
突然——“轰!”
讲堂那扇沉重的雕花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