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辛苦了!?
不辛苦,她命苦!
为了这个内推名额,她活的比狗都苦!
到现在饭还没吃上!……不过还好,马上就能吃到暖呼呼的馄饨了。
其实沈确一开始问她地址的时候她还没回,但是他后面把菜名报出来的时候她真忍不住了。
她仿佛已经闻到了馄饨香香的气息。
她要吃饭!吃香香的饭!
大不了她到时候换点现金偷偷塞沈确鞋里。
她咂巴咂巴没滋没味的嘴,想起老师布置的课文,专教里都是桌子伸展不开,打算去走廊边走边背。
沈确从电梯出来就看见她拿着课本转悠转悠的身影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像个迷路的小蜜蜂。
他敲了敲门,漫不经心的提问,
“这么用功啊?”
“你来的这么快?”穗岁惊讶的看着他。
“你回我的时候正好散场。”
“不是帮老师干活?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沈确拉开门,视线扫了一圈教室,皱了皱眉。
穗岁抿了抿唇,看在他给他带小馄饨的份上,告诉了他实情:“现在是来找老师考试的。”
“老师临时有个会,要晚来一会。”
沈确瞥了她一眼,扯唇嘲笑:“真倒霉。”
穗岁撇了撇嘴。
是,她不仅倒霉,命还苦。
“你桌子在哪?”
沈确拎着馄饨,“给你放桌上。”
穗岁给他指了一下,又像想起来了什么,转头问道:
“你不是说老师找你有事么?”
“我老师也开会去了,取消了。”
怎么都去开会了?
她哦了一声,拆开包装,随口问了句:“多少钱?我转你。”
“不用转。”
穗岁想了一下,没坚持,点了点头:“那下次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行。”沈确慢悠悠的应。
穗岁去洗手间洗了个手,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吃起馄饨。
沈确还没见过专业教室,大少爷似的迈着步子绕着转了一圈又一圈,又把视线放到穗岁桌子上的教科书。
穗岁从走廊回来之后就把书放在桌面上,也没合页,密密麻麻的笔记映入沈确眼底,
“你们学这东西,是不是很难?”
“挺难的,”穗岁埋头吃着,“刚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在走廊里哭。”
“我听闻钰说你成绩很好。”
“还好吧……”
穗岁吃完最后一个馄饨,把打包袋打了个结扔到垃圾桶里。
“我一会要考试了,”她替他着想道,“你如果无聊可以回去。”
“你话怎么这么多?”沈确睨她一眼。
“我在这多待一会又不碍你事。”
“……”
我也没说你碍事啊!
她伸手从笔筒里拿了支笔,
“那我去隔壁办公室了,你坐我那就行。”
“无聊你就提前走。”
……
……
教室门轻轻合上,室内重归静谧。
沈确斜倚在课桌旁打量她的座位。
被她布置的像个童话世界。
奶油白的空调毯随意搭在椅背上,一只圆滚滚的粉色玩偶端坐在正中央,绒毛微微蓬乱,显然经常被主人搂在怀里。
沈确挑眉,伸手戳了戳玩偶的脸。
这什么?兔子?
他有点好奇的拎起玩偶,像拎小猫似的提到眼前端详。
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这东西。
软的。
还挺可爱。
兜里手机震动,他随手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,继续摆弄着手里毛茸茸的小东西。
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了半天,沈确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
直到对方终于切入正题。
“相亲?”
他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“不去。”拒绝的干脆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,在空荡的教室里产生回音。
“人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,学历也高,怎么就不愿意呢!你就不能试着相处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