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度,“集中资源,优先处理沈法医提供的那个模糊车牌反光图像,用最高规格的AI模型跑,我要结果。”
目光转向另一个负责外勤的同事,“老李,带两个人,再去一趟蓝调咖啡馆,找到那个侍应生,问清楚那个电话的细节,时间、语气、通话时长,一个字都不能漏。”
办公室里凝固的空气似乎被撬动了一丝缝隙。
短暂的错愕后,被点到名的两人迅速反应过来:“是,陈队!”
行动指令打破了僵局。
同事们开始各自忙碌起来,键盘声、电话声重新响起,虽然气氛依旧紧绷,但那股针对我个人的、令人窒息的怀疑和抵触,暂时被专业性的任务驱散了。
我坐回椅子,拿起沈清放在最上面的那份电梯监控录像备份。
冰冷的塑料外壳传递着寒意。
我没有立刻打开,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。
沈清依然低着头,专注地处理着证物。
窗外的光线斜斜地打在她的侧脸上,勾勒出柔和而坚定的轮廓。
她鬓边几缕没挽好的发丝垂落下来,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在这个充满了死亡、猜疑和巨大压力的冰冷空间里,她像一株安静生长在悬崖缝隙中的植物,沉默,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折的柔韧生命力。
抽屉深处那些照片上冰冷的侧影,在这一刻,似乎也黯淡了一瞬。
---天色在一种令人压抑的昏黄中沉沦,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,仿佛随时会不堪重负地砸落下来。
空气凝滞,饱含着暴雨来临前特有的、潮湿粘稠的土腥味。
风是热的,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,卷起街角的尘土和落叶,打着旋儿。
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,老旧引擎盖下传来一阵阵低沉的、病态的震颤。
雨刷器有气无力地在干燥的挡风玻璃上刮过,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徒劳地划拉着越来越昏暗的视野。
车载电台里,女主播甜腻的嗓音正在播报着即将到来的强对流天气预警,提醒市民注意安全。
安全?
我扯了扯嘴角,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我的“安全”,早已在追逐那个幽灵的三年里,碎得连渣都不剩了。
手机屏幕亮着,幽蓝的光映着我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