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。
“我们初步翻看了一下,”老张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,“里面的内容……非常混乱。
像是日记,又像是某种……精神病人的呓语。
很多页都画着同一个男人的侧脸素描,虽然笔触凌乱,但……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“……和你很像。
陈默。”
和我很像?!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!
我猛地伸出手,不顾脖子的疼痛和沈清的惊呼:“给我!”
老张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将那个层层包裹的证物袋递到了我手中。
冰冷的塑料触感透过指尖传来。
隔着透明的袋子,我能看到那深蓝色封皮的磨损痕迹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撞击着伤口,带来一阵阵闷痛。
我颤抖着手指,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撕开证物袋的封条。
沈清担忧地按住我的手:“陈队,你的伤……让我看!”
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。
老张沉默地点点头,示意沈清松开。
沈清担忧地看着我,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。
我用打着点滴的手艰难地固定住证物袋,另一只勉强能动的手指,笨拙而急切地挑开封口,将那本小小的、散发着陈旧纸张和淡淡霉味的硬皮笔记本抽了出来。
封皮很硬,带着岁月的粗粝感。
深吸一口气,仿佛即将打开的不是一本日记,而是潘多拉的魔盒。
我翻开了第一页。
纸张泛黄,字迹是深蓝色的墨水,有些地方已经晕染开。
字迹……出乎意料的娟秀,甚至带着一种旧式闺秀的温婉。
但书写的内容,却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!
“9月12日,阴。
他又来了。
站在街角,远远地看着我。
像一条阴冷的毒蛇。
为什么?
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?
三年了……他还要追到什么时候?
他看我的眼神……好可怕……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……”我的呼吸骤然停止!
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
这日期……这描述……分明是以苏晚的口吻写的!
她在写……我?!
那个“他”……是我?!
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。
我猛地翻过几页。
更多的文字涌入眼帘,字迹时而娟秀,时而变得狂乱潦草,力透纸背,充满了压抑的恐惧和疯狂。
“10月3日,雨。
他又在跟踪!
那个咖啡馆…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