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看了。”
沈清摇摇头,固执地坐在床边,只是稍微坐直了些,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。
老张叹了口气,目光落回我身上,神情变得异常严肃:“陈默,你这次……太冒险了!”
他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后怕,“孤身行动!
万一……你让我怎么交代?!”
我没有辩解。
这一次,任何辩解都显得如此无力。
“苏晚呢?”
我艰难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。
老张的脸色更加阴沉,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来。
“还在重症监护室。
那一枪,打穿了肩胛骨和肺叶,失血严重,命暂时保住了,但情况很危险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更深的凝重,“至于她的身份……我们查了所有能查的数据库,包括国际刑警的档案……查无此人。”
查无此人?
这四个字像冰冷的子弹,射入我混乱的意识。
“怎么可能?”
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更加嘶哑,“那些照片!
那些受害者……那些照片还在。”
老张沉声道,“技术科正在做最细致的分析。
但关于‘苏晚’本身,没有任何官方记录。
没有出生证明,没有户籍档案,没有指纹比对记录,没有医疗记录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她就像……一个凭空出现,又差点凭空消失的幽灵。”
幽灵……我靠在枕头上,冰冷的绝望感再次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。
即使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命悬一线,即使沈清的那一枪将她从“幽灵”状态暂时拉回了现实,她的存在本身,依旧是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谜团。
那些照片,那些侧影,那些死亡……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
难道仅仅是为了印证我疯狂的执念?
还是说……这背后隐藏着更深、更黑暗的东西?
“还有,”老张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,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,“我们在搜查那个废弃剧院时,在一个非常隐蔽的、像是她临时落脚点的后台隔间里……发现了这个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个用多层证物袋封装的东西。
那是一个小小的、硬皮封面的笔记本。
非常旧,边角磨损严重,封面是深蓝色的,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一种莫名的、强烈的预感攫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