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查不出来。
犹豫了会儿,我终于开口:“裴蕴他……”阖着的黑眸陡然睁开,看着我,目光灼灼。
“不许说和离,不许说后悔,也不许——提姓裴的。”
我愣怔的望着他。
对视了片刻,他复又阖上眼,面上似有几分压抑的痛苦。
我这才注意到,他脸色比平日里更白了些。
心头一动,我脱口而出:“你受伤了?”
他抿紧了唇,不吭声。
我挪到他身边坐下,伸手去探他的脉。
果然是受了内伤。
“既是受了伤,为何还要跟我去裴家?”
他似是哼笑了一声,半眯着眼瞥向我:“谁知道你这一去,还回不回来了?”
11我想过裴蕴可能会来寻我。
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。
从万安寺回来的那天,我被人拦住了车马。
逼仄的角落里,他双眸暗红,血丝布满双眼。
“宁溪,你好大的胆子,谁准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的?”
我丝毫不惧他,轻笑一声:“世子莫不是忘了,是你亲口说孩子不是你的。”
“世子既然不认,我给肚子里的孩子寻个爹,又有什么错?”
他瞳孔陡然睁大,似是不信我能说出这种话。
毕竟在他前世的记忆里,他的妻子可是个再保守不过的女子了。
半晌,他咬牙切齿的开口:“宁溪,那是我的骨肉,血浓于水,你当真以为陆慎不会介意吗?”
介意吗?
也许吧。
只是在我眼中,那人的介意,也远比这个所谓孩子的亲爹更可靠些。
我退了一步,转身欲走。
被他扯住衣袖。
他凝着我双眼,眸中酝酿着风暴:“宁溪,你会后悔的!”
我再不理会他,甩袖而去。
回府过后我便不再出门,安心在府中养胎。
陆慎也不知在忙什么,整日里早出晚归,有时候甚至好几天不回来。
倒是裴蕴的消息,由着丫鬟的嘴,时有时无的传我耳朵里。
比如裴世子丢了魂一样,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,问起什么也不肯说。
比如裴世子终于振作起来了,开始关心庙堂之事,与太子的走动也愈发亲密起来。
比如他和邓家小姐又和好了,两人蜜里调油,邓家小姐也有了身子。
我听了一笑了之,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
出了九月,肚子愈发大了起来。
我抚着与前世差不多大的肚子不禁犯了愁。
我已少食少用,腹中仍是吹气球一般。
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