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的秘密。
一个比“渐冻症”本身,更残酷,更可怕的秘密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仔细回忆着整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。
从我第一次发现婉嫂的“秘密”,到我拿着照片去对质时周越异常的反应,再到陈卓告诉我真相时那鄙夷又带着一丝古怪的同情的眼神,最后,是吴教授说,他两个月前就看过周越的病例。
两个月前。
那个时候,婉嫂才刚刚开始为了那个美国名额四处奔走。
而周越的病,是去年年初确诊的。
这中间,有长达一年多的时间。
以周越和陈卓的关系,以陈卓的财力,他不可能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,对自己兄弟的病情一无所知,坐视不理。
可陈卓却说,是林婉走投无路了,才“背着周越”去找他的。
这不合逻辑。
除非……除非周越和陈卓,从一开始就在合伙演一出戏。
一出……演给林婉看的戏。
一个更疯狂,更可怕的念头,在我脑海里炸开。
我猛地站起来,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周越。
他的眼睛依然看着我,平静无波。
可我却从那片死寂的平静里,读出了一丝被我看穿后的惊慌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血液倒流,浑身冰冷。
我转向婉嫂,她的眼神躲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
真相……真相到底是什么?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的瞎子,马上就要触摸到那个冰冷刺骨的答案了。
“陈卓呢?”
我开口问道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,“他为什么不来?”
婉嫂的身体明显一僵。
周越握着笔的手,也停顿了。
“他……他公司有急事,在国外出差。”
婉嫂的回答很牵强。
“是吗?”
我一步步地逼近她,“婉嫂,事到如今,你们还要瞒着我吗?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婉嫂后退了一步,眼神慌乱。
“你不懂?”
我惨笑一声,“那我来告诉你。”
“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国新药临床试验,对不对?”
“所谓的那个负责人,所谓的考察名单,所谓的因为我的搅局而希望破灭,全都是假的,全都是你们编出来骗我的,也是骗你自己的,对不对?”
婉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你胡说!”
她厉声喝道,声音却在发抖。
“我胡说?”
我看向床上的周越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周哥,真正从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