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信,一路跑到市署求情,结果被打得流了产。
孩子没保住,人也疯了。
后来,她男人放出来,发现她魂都没了。”
“她啊,就在桥头转了八十多年。”
林听得头皮发紧,把耳坠和遗书递过去。
“你帮我代交。”
可冯伙计却摇头:“不行。
得她本人亲手接。”
“她在哪?”
“你刚刚进的那鬼市,每晚十二点,她都会来‘文记’吃饭——她死前最后吃的,是酸汤面。
她还在等她男人回来。”
林犹豫一下,又回了那“饭馆”。
这回,他眼睛一亮:屋里多了一个人,穿暗红色旗袍,梳民国时兴的“水波纹”,头发乌黑,脸却苍白无比,眼角挂着一道旧疤,正低头吃面。
林压低声音走上前:“潘太太?”
女人手一抖,筷子落在桌上。
她抬起头,眼神空洞,却缓缓点了点头。
林把遗书和耳坠放在她面前,小声道:“他让我转交。
他说,对不起。”
女人静静看了一会儿,眼眶忽地红了,手指缓缓抚过信纸,喉头一动,哽咽了一句:“我等到了啊……”下一刻,她和耳坠、信纸一起,慢慢淡成雾气,消失在桌前。
林快步退出饭馆,门一合,灯熄,声音没了,一切又变回那空荡荡的烂尾屋。
他手机震动了一下:订单完成,功德值+5。
客户留言:“谢谢你,让我知道,我不是孤魂。”
—回家路上,林问潮看着“功德值”从17跳到22,心中却有点惴惴不安。
他突然想起谢必安那句:“跑差了,阴阳乱序,恶果自尝。”
这到底,是送愿,还是送命?
第五章:双生面杭州的天越来越热了。
林问潮把头伸出窗外,头皮都烫得发麻,脑子却冷静得可怕。
因为他刚查到一件事:他自己,在三年前,已经“死”过一次。
确切说,是三年前春天,他骑车下班路上出车祸,车祸现场留下一滩血、一只鞋,目击者说“人被拖走了”,但尸体没找到,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。
可他妈李秀芝却说:“我儿子没死,第二天自己回来的。”
回来的时候,他记不起车祸,只说“撞了点头,醒来在个路边诊所”。
——可他自己清清楚楚记得,从小到大,他根本没得过“失忆”。
他拿着身份证去派出所查档案,办事的大姐却皱着眉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