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哽咽了,眼中泪光闪烁:“最可恶的是,他们没有马上叫救护车,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流血死去。然后他们……他们伪造了现场,说我是意外摔倒的。”
张原听完,皱起眉头:“这太可怕了。你有没有报警?”
王芳摇摇头,苦笑道:“我都已经死了,怎么报警?警察也不会相信一个鬼魂的证词。”
张原沉默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。
“求求你,帮帮我。”
王芳突然跪了下来,恳求道,“我只想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。他们杀了我,还霸占了我的财产,现在过得逍遥自在。我死不瞑目啊!”
张原连忙扶起她:“别这样,你先冷静一点。我能做什么?”
“帮我杀了他们!杀了李强和孙娜,为我报仇!”
“什么?!”
张原大吃一惊,连连后退,“不行,杀人是犯法的!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那他们杀我就不犯法吗?”
王芳歇斯底里地喊道,“我死得这么冤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
“我可以帮你报警,说出真相,但我绝对不会杀人。”
张原坚决地说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!”
王芳急忙喊道,声音中带着绝望,“我有钱!我有很多钱可以都给你!”
张原停住脚步,心中犹豫。
虽然他不屑于金钱,但现实情况是,他准备和苏婉离婚,这些年来一直在家当家庭主夫,没有工作经验,找工作很困难。
如果有一笔钱,至少能解决燃眉之急。
“什么钱?”
他回过头问道。
“黄金!”
王芳眼睛一亮,看到张原有兴趣,连忙说道,“我不信任银行,把积蓄都换成了黄金,藏在我老家的村子里。那里没人知道,是我的秘密。”
张原犹豫了一下:“你确定你丈夫不知道?”
“绝对不知道!”
王芳肯定地说,“那是我偷偷存的,他从来不知道。”
“有多少?”
“至少价值五百万。”
王芳信誓旦旦地说,“这笔钱原本是我准备老了以后享清福用的,现在……如果你能帮我,它就是你的了。”
张原沉思片刻,做出了决定:“我不会杀人,但我可以帮你查清真相,让警方知道是谁害死了你。至于那些黄金,我可以帮你确认是否安全,如果需要的话,也可以转交给你的亲人。”
“先去找黄金!”
王芳急切地说,“拿到黄金,你才会真心帮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
张原点点头,“你的老家在哪里?”
“郊区的青山村,离市区约两小时车程。”
王芳说道,“我可以带你去。”
张原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如果现在出发,天黑前应该能回来。他决定先回家拿车。
一小时后,张原开着自己的车,按照王芳的指引驶向郊区。
车内只有他一个人,对外人来说,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,但实际上他是在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芳交谈。
“你的丈夫现在在哪里?”
张原问。
“他和那个狐狸精孙娜住在我们的房子里。”
王芳咬牙切齿地说,“葬礼都没办好就迫不及待地同居了。真是不要脸!”
“你有孩子吗?”
“有一个儿子,今年十八岁,在外地读大学。”
提到儿子,王芳的语气柔和了许多,“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。他还不知道我已经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转过头望向窗外,眼中含泪。
就在这时,张原从后视镜中注意到有一辆黑色轿车似乎一直跟在他们后面。
无论他如何变换车道或调整速度,那辆车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跟随。
“有人跟踪我们。”
张原低声说,眉头紧锁。
“什么?”
王芳紧张地回头看,“是李强派人来的吗?他发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