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我以为他挂了电话。
终于,他的声音重新响起,冷硬得像块石头。
“打掉。”
没有丝毫犹豫。
甚至没有问一句真假。
“你说什么?”我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说,打掉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苏晚舟,别给我找麻烦。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。”
“麻烦?”我重复着这两个字,心口那片地方,彻底凉透了,冻僵了,“在你眼里,我们的孩子,就是个麻烦?”
“不是‘我们’。”他纠正,残忍又清晰,“是我的孩子。但我不想要。”
“为什么?”喉咙哽得生疼,“就因为你昨晚睡的那个林楚楚?还是别的什么张楚楚李楚楚?”
“够了!”他厉声打断我,带着被冒犯的怒火,“苏晚舟,别无理取闹!孩子不能留,对你没好处。明天我让助理联系医院,你乖乖去做掉。就这样。”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忙音传来。
他挂了。
干脆利落。
像处理掉一份不重要的文件。
我握着手机,浑身冰冷。
窗外阳光正好,明晃晃地照进来,却一丝暖意也透不进骨头缝里。
胃又开始痉挛。
这一次,我冲到洗手间,吐得天昏地暗。
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涩的胆汁。
我撑着冰冷的洗手台,看着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、满眼绝望的女人。
苏晚舟。
你还在期待什么?
期待他幡然醒悟?期待他浪子回头?
别做梦了。
五年青春,喂了狗。
现在,连肚子里这块肉,他都嫌是麻烦,要处理掉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他顾砚迟可以坐拥一切,挥霍无度,想玩谁玩谁?
凭什么我要像个垃圾一样,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?
一股从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