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的恨意,像野火一样,从冰冷的灰烬里猛地窜起,瞬间燎原。
烧得我眼睛发红。
打掉?
顾砚迟,你想得美。
你不是最宝贝你的钱吗?
你不是靠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踩着别人的尸骨,堆起了你的金山银山吗?
好。
你不让我好过。
我他妈就炸了你的金库!
让你也尝尝,什么叫一无所有,什么叫锥心刺骨的疼!
接下来的日子,我安静得出奇。
顾砚迟大概以为我认命了。
他让助理张明联系了我一次,语气公式化地通知我手术时间地点,让我“配合”。
我平静地应下:“知道了。”
张明似乎有点意外我的顺从,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苏小姐,顾总说了,手术后会给你补偿,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。”
补偿?
用钱买断一条命?
真他妈是顾砚迟的风格。
“替我谢谢顾总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。
挂了电话,我打开电脑。
屏幕幽幽的光,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。
顾砚迟,你大概忘了。
当年你创业初期,那些见不得光的账,是谁帮你做的。
那些需要“特殊处理”的资金,是谁帮你周转的。
你公司核心财务系统的最高权限,是谁帮你设置的后门。
是我,苏晚舟。
是你曾经最信任、如今弃如敝履的苏晚舟。
这五年,我不是只会傻傻付出。
他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交易记录,他转移资产、偷税漏税的蛛丝马迹,甚至他为了拿地、拿项目,给某些关键人物输送利益的“证据”……
我都留了心眼。
像一只筑巢的鸟,一点一点,在无人知晓的角落,积攒着足以致命的枯枝。
只是那时候,我以为这些东西,永远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