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DNA报告送到那天,我正给古董花瓶做保养。
>“大小姐,结果出来了……”管家声音发抖。
>我头也不抬:“放桌上吧,顺便订张去云南的机票。”
>真千金苏玥回归那天,全家等着看我发疯。
>我拎着行李箱微笑:“职位交接文档发各位邮箱了。”
>三个月后,家族企业股价暴跌。
>咖啡厅里,苏玥把黑卡推过来:“求你回来。”
>我搅着咖啡:“苏小姐,您母亲当年真是难产死的?”
>她脸色骤变。
>“做个交易吧。”
我按下录音笔,“告诉我真相,我帮你搞垮苏家。”
1.银质托盘被管家老陈端在手里,微微发颤,上面那份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,此刻重得像块烧红的烙铁。
空气凝固了,只有窗外几声聒噪的蝉鸣,不识趣地穿透进来,搅动着书房里粘稠的寂静。
“大…大小姐,”老陈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干涩的摩擦音,“结果…出来了。”
我正埋首于书桌上那只清雍正粉彩花蝶纹天球瓶,戴着细白手套的指尖捻着柔软的麂皮布,沿着瓶身上一只蝴蝶纤薄脆弱的翅膀轮廓,小心翼翼地、一丝不苟地擦拭。
瓶身冰凉细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,带着穿越数百年的沉静。
“嗯。”
我应了一声,眼皮都没抬,目光依旧胶着在蝴蝶翅膀上那抹渐变的、几乎要活过来的粉紫色上,“放桌上吧。
另外,麻烦帮我订张去云南的机票,越快越好。
大理或者腾冲,都行。”
老陈的呼吸明显一窒,端着托盘的手晃了一下,几乎要拿不稳。
他大概以为我会尖叫、会摔碎眼前价值连城的瓶子、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命运为何如此不公。
沉默在书房里膨胀,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张力。
最终,老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发出一个模糊的、不成调的音节,脚步虚浮地将那份决定命运的纸袋放在宽大的红木书桌边缘,离我擦拭的瓶子远远的,仿佛那是什么会咬人的活物。
然后,他几乎是踮着脚尖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,留下我,和那份无声的判决书,还有满室昂贵的死寂。
我停下手里的动作,指尖在蝴蝶翅膀的边缘停顿了片刻。
终于,慢慢摘下了手套,露出保养得宜却显得有些过分苍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