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华丽牢笼的每一根锈蚀的铁条在哪里。”
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,“更凭我,从未把自己真正当成过‘苏家人’。
林晚,从来都只是林晚。”
苏玥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她猛地闭上眼,仿佛被巨大的信息洪流冲击得晕眩。
再睁开时,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已经彻底沉淀下来,只剩下一种冰冷的、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,将灵魂都押上赌桌的孤注一掷。
她深吸一口气,那气息带着胸腔深处压抑的呜咽和浓烈的血腥味。
身体微微前倾,越过桌上那片狼藉的咖啡渍,靠近我,靠近那支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录音笔。
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,带着刻骨的寒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晰:“好…我告诉你。”
苏玥的声音压得极低,像淬了毒的冰棱,每一个字都带着刮骨的寒意,清晰地钻进录音笔那微小的拾音孔,也钻进我的耳膜。
“我妈…她不是难产死的。”
她死死盯着桌布上那片干涸的咖啡渍污迹,仿佛能从里面看到当年产房的血色,“她是被…捂死的。”
我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,指尖在温热的咖啡杯壁上轻轻划过。
录音笔的红点稳定地亮着,像一颗沉默跳动的心脏。
“接生的护士…是我生父找的人。”
苏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月牙形的白痕,“我妈生下我后,太虚弱,但人还清醒。
她看到了那个护士…塞给苏夫人…不,塞给那个女人一张支票。”
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扭曲,“我妈想喊,想叫人…那个护士…用产床上的厚棉枕…”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胸腔剧烈起伏,仿佛那窒息感跨越了时空再次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“等我生父冲进去的时候…人已经凉了。
那个女人就站在旁边…哭得…哭得像个真正的受害者!”
苏玥的牙齿咯咯作响,“他们对外说,是突发羊水栓塞,抢救不及…所有人…都信了。”
真相的碎片带着血腥和腐臭的气息,在咖啡馆弥漫着焦糖香气的空气里拼凑。
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,一次肮脏的交易,用一条命,换一个“苏家血脉”的入场券。
“那个护士呢?”
我问,声音平稳,听不出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