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把我软禁起来。
他们要把我养成一只待宰的羔羊,等我身体恢复一些,就拖上手术台,取走我的肾。
我不是被关在病房里。
我是被关进了一个名为“亲情”的牢笼。
3 医生的警告接下来的两天,我过着一种被精心“圈养”的生活。
一日三餐,我妈和嫂子刘芸换着班地送来,全是我不喜欢吃,但她们认为“大补”的各种汤水。
她们会像喂宠物一样,一勺一勺地喂给我,脸上带着温柔的、不容拒绝的微笑。
我哥苏明则成了我的专职“狱警”。
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门口,除了上厕所,他都像影子一样跟着我。
我每次看向他,他都会避开我的目光,那张与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,写满了麻木和理所当然。
他们断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我的手机、钱包、身份证,全都被他们“保管”了起来。
病房里的电视也被拔掉了信号线。
我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罩子里的标本,能看到外面的世界,却触碰不到分毫。
我尝试过反抗。
我绝食,她们就捏着我的鼻子强行灌;我大喊大叫,苏明就会冲进来,用枕头死死捂住我的嘴,直到我因缺氧而放弃挣扎。
我的身体因为捐髓本就虚弱,加上这两天的折磨,更是雪上加霜。
我变得越来越沉默,大部分时间都只是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。
他们以为我的意志被磨垮了,以为我认命了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心里,正燃着一团越烧越旺的火。
那火,是仇恨,是不甘,是绝望中催生出的,对生的渴望。
<转机,出现在我被软禁的第三天。
那天下午,主治医生周泽宇来查房。
当时我妈正端着一碗猪腰汤,半是劝慰半是威胁地对我说:“小晴,你就听话吧。
周医生说了,你身体底子好,恢复得快,下周就能做配型检查了。
等你救了阳阳,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功臣……”周泽宇推门进来时,恰好听到了这句。
他戴着金边眼镜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。
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、眼神空洞的我,又看了看我妈手里那碗散发着浓重腥气的汤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“阿姨,苏晴小姐刚做完骨髓捐献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,饮食上要以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