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,我用尽全力,用我们之间才懂的暗号,飞快地说了一句:“帮我报警!
救我!”
然后,我迅速挂断了电话,将手机还给了他们。
我看着他们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笑容,心里冷笑一声。
游戏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4 逃离与舆论的绞杀我那个求救电话,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,立刻招来警察。
闺蜜后来告诉我,她接到电话后心急如焚,但理智告诉她,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警察很难以“家庭纠纷”的理由强行介入。
她第一时间联系了周泽宇医生,两个人在电话里,为我制定了一个更周全的逃离计划。
而我,则继续扮演着那个温顺、认命的“待宰羔羊”。
我的顺从,让我哥嫂和父母彻底放下了戒心。
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,对我看管也日渐松懈。
他们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等阳阳康复后,要如何大摆宴席,如何让我风风光光地“享受”这份荣耀。
每当听到这些,我都在心里冷笑。
他们大概已经把我那颗肾,当成了囊中之物。
逃离的机会,在两天后的一个深夜。
那天,医院安排了一次全院范围的线路检修,我所在的楼层会断电十五分钟。
这是周泽宇提前告诉我的信息。
负责看守我的,是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的我哥苏明。
午夜过后,他早已筋疲力尽,靠在门口的椅子上,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。
凌晨两点整,病房里的灯光“啪”的一声,准时熄灭。
整个楼道陷入一片黑暗和短暂的混乱。
就是现在!
我用尽全身力气,从床上爬起来,拔掉手上的留置针。
针头刺破皮肤的疼痛,在这一刻,反而让我更加清醒。
我没有穿鞋,赤着脚,像一只猫一样,悄无声息地溜到门边。
我哥被断电惊醒,正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,准备打开手电筒。
我屏住呼吸,趁着他低头的瞬间,从他身侧的空隙里,闪了出去。
楼道里一片漆黑,只有远处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,散发着幽幽的光。
那里,是通往自由的希望。
我不敢回头,也顾不上身体的虚弱,拼尽全力向着那片绿光跑去。
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时,周泽宇和我的闺蜜,早已等在了楼梯口。
“快!”
他们一人一边,架着几乎虚脱的我,迅速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