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我认错,逼我签下那份“自愿”的捐献同意书。
上午十点整,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停在了人群外围。
车门打开,我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我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脸上未施粉黛,但精神很好。
连日来的调养,让我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。
我的眼神平静而坚定,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和恐慌。
我的出现,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。
“她就是苏晴!
那个冷血姑姑!”
“快看!
她还有脸回来!”
“跪下!
给孩子道歉!”
辱骂声、快门声、闪光灯,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。
但我不是一个人。
我的左边,是穿着一身笔挺西装、表情严肃的张律师。
我的右边,是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和护目镜,神情肃穆的周泽宇医生。
我们三个人,像一把利剑,劈开了汹涌的人潮,径直走到了我那一家“亲人”的面前。
“苏晴!
你这个狠心的丫头!
你终于肯回来了!”
我妈第一个冲上来,想抓我的胳膊,却被张律师伸手拦住。
“这位女士,请您冷静一点。”
张律师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法律人特有的威严,“我的当事人苏晴小姐今天回来,不是来接受审判的,而是来澄清事实的。”
刘芸见状,立刻开始了她的表演,她抱着“遗像”,哭喊道:“事实?
事实就是你见死不救!
事实就是阳阳快被你害死了!
苏晴,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我没有理会她,而是从张律师手里,拿过一个扩音器。
“各位记者朋友,各位关心这件事的朋友们,大家好,我是苏晴。”
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,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。
“我知道,在大家眼里,我是一个自私、冷血、见死不救的恶毒姑姑。”
我环视着一张张或愤怒、或好奇的脸,平静地说道,“但今天,我想请大家听一听,故事的另一个版本。”
说着,我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。
“……你一个女孩子,少个肾又不会死,阳阳可是我们苏家唯一的根啊!”
“……今天你捐也得捐,不捐也得捐!
由不得你!”
“……你这个不孝女!
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!”
那些他们在我病床前,对我进行威逼、辱骂的录音,被我清晰地播放了出来。
上一秒还义愤填膺的人群,瞬间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