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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娇玩弄港圈太子爷后,被团宠!苏淼淼万斯年无删减全文

奥利奥是猫猫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没有女人能活着从我床上下去。”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,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漫不经心地一抖。烟灰簌簌得落在苏淼淼脸上。她睫毛轻颤,缓缓睁眼,入目是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。男人西装笔挺,肩宽腿长,轮廓分明的脸上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,薄唇紧抿,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优雅。苏淼淼瞬间接收完脑海里的全部记忆,唇角缓缓勾起。有意思。她居然穿越到了1989年!这具身体的主人爹不疼妈不爱,考上大学家里却不愿意出钱供她读书。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工攒了120块学杂费,还被弟弟偷去挥霍一空。如今距离开学仅剩20天,为了赚快钱,听信闺蜜林曼妮的鬼话,来外宾酒店的港商接待宴做临时翻译,结果被下药。又因药效太猛,原主直接一命呜呼。真是可怜。万斯年眯了眯眼,“说,谁让你...

主角:苏淼淼万斯年   更新:2025-06-16 18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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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淼淼万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恶娇玩弄港圈太子爷后,被团宠!苏淼淼万斯年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奥利奥是猫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没有女人能活着从我床上下去。”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,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漫不经心地一抖。烟灰簌簌得落在苏淼淼脸上。她睫毛轻颤,缓缓睁眼,入目是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。男人西装笔挺,肩宽腿长,轮廓分明的脸上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,薄唇紧抿,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优雅。苏淼淼瞬间接收完脑海里的全部记忆,唇角缓缓勾起。有意思。她居然穿越到了1989年!这具身体的主人爹不疼妈不爱,考上大学家里却不愿意出钱供她读书。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工攒了120块学杂费,还被弟弟偷去挥霍一空。如今距离开学仅剩20天,为了赚快钱,听信闺蜜林曼妮的鬼话,来外宾酒店的港商接待宴做临时翻译,结果被下药。又因药效太猛,原主直接一命呜呼。真是可怜。万斯年眯了眯眼,“说,谁让你...

《恶娇玩弄港圈太子爷后,被团宠!苏淼淼万斯年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
“没有女人能活着从我床上下去。”

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,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漫不经心地一抖。

烟灰簌簌得落在苏淼淼脸上。

她睫毛轻颤,缓缓睁眼,入目是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。

男人西装笔挺,肩宽腿长,轮廓分明的脸上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,薄唇紧抿,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优雅。

苏淼淼瞬间接收完脑海里的全部记忆,唇角缓缓勾起。

有意思。

她居然穿越到了1989年!

这具身体的主人爹不疼妈不爱,考上大学家里却不愿意出钱供她读书。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工攒了120块学杂费,还被弟弟偷去挥霍一空。

如今距离开学仅剩20天,为了赚快钱,听信闺蜜林曼妮的鬼话,来外宾酒店的港商接待宴做临时翻译,结果被下药。

又因药效太猛,原主直接一命呜呼。

真是可怜。

万斯年眯了眯眼,“说,谁让你来的?”

苏淼淼嗓音娇软,眼神却毫不畏惧,“哥哥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
“装傻?”

万斯年冷眼看着床上的漂亮女人。

皮肤白皙,五官精致,大大的杏眼,睫毛又密又长,鼻子小巧高挺,嘴唇饱满诱人。

明明生了一副乖乖娇娇的模样。

但面对他时,竟敢不惶恐,还露出那般勾人的笑。

天真。

愚蠢。

不知死活。

“给你三秒,滚出去。”声音轻描淡写的,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。

苏淼淼眼里的兴奋一闪而过。

她缓缓坐起身,仰头看他,可怜兮兮地娇声轻唤。

“可是哥哥~”

男人眉头紧皱。

他像是和善的人吗?怎么还会有人敢对他撒娇?他干脆利落地倒计时。

“三。”

“人家不喜欢被威胁嘛~”

“二。”

“哥哥,数得好慢呀~”

“一。”

话音刚落,万斯年猛地拽住苏淼淼的胳膊,暴戾地将她拽下床。

就该把她像个垃圾一样扔下楼,让她知道,挑衅他的代价。

可下一秒。

苏淼淼反手抄起床头浸了药的毛巾,快准狠地覆上他的口鼻!

这毛巾还是林曼妮那个蠢货走太急留下的,只是她不清楚现在药效还剩多少,只能暂且试试。

“找死!”万斯年偏头躲开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。

“哥哥好凶啊~”她疼得眼眶泛红,嗓音却甜得发腻,像是在撒娇,“轻点嘛,人家手要断了~”

“装什么?”他冷笑,“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找死——”

话音未落,苏淼淼突然屈膝,狠顶他胯下!

“呃!”

男人闷哼一声,钳制稍松,她趁机翻身将他反压在地,湿毛巾死死捂住他的口鼻。

“乖,再吸一口~”

她喘息着骑在他腰腹间,迷药渐渐发挥作用,她能感受到他可怕的爆发力逐渐迟缓下来。

真顽强啊!

像头濒死的凶狠野兽。

就在她以为他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,万斯年突然肌肉绷紧,猛地翻身将她反制!

“砰!”

苏淼淼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毯上,眼前冒起无数星星。

这狗男人,还玩阴的!

“就这点本事?还敢对我下手!”万斯年掐着她脖子冷笑。

他的指节缓缓收紧,苏淼淼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,窒息感逐渐涌了上来。

这狗男人,竟敢掐上她的脖子!

万斯年讥讽地看着手里的小女人,娇美至极的脸涨得通红,眼里泛着邪恶的水光,眼尾湿润。

这副模样,既让人想好好怜爱一番,又想将她彻底毁灭。

“求我,我就放过你。”他恶劣地勾起唇角,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颈侧。

苏淼淼心里翻起白眼。

虽然此时很不爽。

但做人嘛,走到这一步,就要学会能屈能伸,当求则求。

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,试图张嘴,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。

万斯年清楚的知道她小脑瓜里肯定打着各种坏主意。

但他就是忍不住好奇。

想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样。

“装得倒像。”他冷笑,手上力道松了几分。

苏淼淼重获呼吸,窒息感消失。

她直勾勾地盯着他,红唇轻启,“哥哥~你不觉得这样玩,很有意思吗?”

“有意思?”他眉头微挑,“你觉得我在跟你玩?”

“不然呢?”她挑衅道。

他轻“哼”了一声,就在这瞬息之间,苏淼淼猛地抬腿,雪白的大腿死死绞住他脖颈。

“你!”

万斯年想要奋力挣脱,却惊觉四肢发软,使不上多少力气。

她俯身凑近他耳边,呼吸温热,嗓音甜腻,

“现在,该轮到我玩你了哦,哥哥~”


几分钟后。

苏淼淼跨坐在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腰腹间,指尖慢条斯理地描摹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。

“哥哥~是不是觉得还挺好玩儿的?”

万斯年呼吸粗重,药效让他的肌肉微微发颤。他死死盯着苏淼淼,嘴上被塞了一坨不知道什么破布,只能发出愤怒的低吼声。

这个病态的,扭曲的,不可理喻的疯女人,竟敢这样羞辱他。

苏淼淼欣赏着男人脸上的愤怒、不甘、屈辱。

其实睁眼看到他的一瞬间。

她就想,假如能在这样一张风流恣意的脸上,看到痛苦的表情,她一定会快乐到疯掉!

“哥哥,怎么不说话?”她的小手紧了紧绑在他手腕上的领带,“我倒是忘了,哥哥现在说不了话~”

她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紧绷的胸膛,万斯年浑身泛起鸡皮疙瘩。

难以言喻的怒火不断涌上心头,最可怕的是,他发现内心深处有一处阴暗的未被发现的东西,正裹挟着欲望疯狂叫嚣着。

苏淼淼轻拍着他的脸颊,力道不轻不重,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。

“怎么,不服气?”

她歪头,欣赏着他那张变换着不同神情的帅脸,笑得天真又恶劣。

房间里有好几把刀,她选了最小最锋利的那把。

刀锋划开他的白色衬衫,硬朗的腹肌尽显,刀尖在他身上一寸寸游走,最终停在了他的心口。

万斯年呼吸粗重,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她。

苏淼淼朝他露出很乖的表情,刀尖缓缓往下压,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肤,在他心口留下一道血痕,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。

疼痛让万斯年喉咙里闷出低吟。

她没有停。

一刀。又一刀。

直到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“淼”字。

“疼吗,哥哥?”

苏淼淼观赏着他的表情变化,他的忍耐力很强,痛苦的情况下,脸丝毫没有扭曲,反而越发迷人。

她的指尖狠狠按在他心口的“淼”字上,

“哥哥,不管你同不同意,你现在都是我的所有物了。”

万斯年双眼赤红。

“这就生气啦?”她故作惊讶,“那哥哥猜猜我接下来要玩什么?”

玩个鬼!万斯年恨不得立马撕碎了面前这个邪恶的变态女人!然后将她的尸体扔进江里喂鱼!

苏淼淼慢悠悠地解开他的皮带,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刺耳。

她甚至恶劣地在他耳边娇声说,“哥哥,你耳朵红了~”

他的理智几乎被损毁。

可身体却因为药效愈发动弹不得,只能任由她肆意妄为,然后喘着粗气瞪她。

最可怕的是。

明明是在受虐,明明羞耻至极,明明痛苦不堪,但他却在焦虑、痛苦、羞耻中得到了该死的刺激,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刺激。

或者说,是快乐。

他完了。

她也玩完了。

苏淼淼从他身上轻盈地跳下来,顺手捞起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肩上,刚好挡住打斗中撕烂的裙摆。

回头时,冲他嫣然一笑。

“哥哥~表现得很好哦!”

门关上。

门又开了。

房间传出男人暴怒的嘶吼声、砸家具以及玻璃碎裂声。

……

走出外宾酒店的金色旋转门,热浪裹挟着八十年代特有的质朴气息扑面而来。

暮色将天空染成橘红。

放眼望去,没有满大街的高楼大厦,没有川流不息的车,街上多是朴素的穿着藏蓝色、黑色白色、军绿色衣服的人群,有步行的、骑自行车的。

偶尔有个别时髦的小媳妇大姑娘,烫着卷发,穿着红色、黄色、宝蓝色的碎花连衣裙,引来一路艳羡的目光。

苏淼淼觉得热,她脱下西装外套,随意地搭在手腕处,低头瞥了眼撕裂的裙摆,指尖一绕一系,破口处便成了个蝴蝶结。

叮——检测到宿主暴力破解死局,奖励生存空间×1

这时,机械的声音响起。

她环顾四周,并没有人跟她说话。

宿主,别找了,我在您脑子里。

脑子里?

这趟穿越简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!

就喜欢宿主您的精神状态,请宿主开启空间。

下一秒,苏淼淼感觉到脑子里多了一个巨大的储藏室。

为了测试,她拐去了一个人少的巷子。

试着将西装放进空间,西装凭空消失。试着拿出来,西装又凭空出现。

真是好用!!!

“咕咕姑——”

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
苏淼淼这才发觉,今天除了早上吃了一个馒头外,什么也没吃。

但她现在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。

她只好低头翻了翻西装口袋,妄图在里面找到点钱票。可惜除了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,啥也没有。

略显失望时,她注意到巷子不远处,一块新漆的“荣昌典当行”招牌格外明显。

典当行?

干脆把西装和钢笔当了吧!

快步走近一看,门口还贴着红纸黑字的“复业大吉”,看来刚开张不久。

新店好,规矩少。

推门进去时,柜台后的老会计瞥了她一眼,目光在她手里的西装、身上的烂裙子和过于娇柔的脸蛋上扫了个来回。

苏淼淼笑得乖巧,把西装往柜台上轻轻一推。

“叔叔,您看看这件西服和钢笔能典当多少?”

老会计拎起西装对着光仔细检查,手指在领口内衬摩挲着,突然顿住。

“意大利手工标?”

“小姑娘,这衣服哪来的?”

苏淼淼眨了眨眼,眼眶瞬间泛起红,睫毛一垂,便滚下一滴泪来。

“是我未婚夫的…他的姑姑在国外,特意订了这一套西服,让我们结婚时穿。”

“哪知道婚没结成,人却出意外走了。他一走,他爸妈受不了刺激,双双烧炭,也去了。关键是还留了一堆债。”

“要不是债主催上门,我哪舍得当掉。”

她抬起眼眸,嘴角努力弯了弯,证明自己很坚强。

老会计盯着她瞧了几秒,虽然有所怀疑,但新店开张,位置偏僻,生意不好,现在又好不容易有个顾客。

何况这姑娘长得娇娇柔柔的,怎么看都不像会撒谎的样子。

他咳嗽一声,语气缓和了些:“钢笔我也看看。”

是万宝龙钢笔,能用得起这个牌子的钢笔,可不是普通人家。

为了谨慎起见,老会计还是问了一嘴,“小姑娘,你对象是什么单位的?”

“外贸局的。”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,“去年广交会上,一名外商送给他的。叔叔,您要是不方便收,那我只当衣服也可以。”

“小姑娘,你先等等,我去问问。”

说完,老会计拿着钢笔去了里间。


再出来时,换了一副笑脸。

“我跟经理商量过了,钢笔也收。价格的话,西装算你120,钢笔280,月息4分,当期三个月。”

他噼里啪啦打响算盘,按照典当行规矩继续补充道:

“月息一个月16元。除此之外,还有月息1分的保管费,也就是4元。三个月到期的赎回金额,总共460元。若到期未赎回,我们有权力处置典当品。”

“小姑娘,若没问题我开单子了哦!”

苏淼淼拧着眉头,有些许不满。

才400块啊,看着那男人十分矜贵的模样,还以为他的衣服怎么也能当个千儿八百呢。

早知道就该把他手表也顺走。

“叔叔,不能再多一些吗?这件西服外套定制的时候很贵,要一千多美金呢。”

老会计抖开西装,故作无奈,

“小姑娘,不瞒你说,这件西服面料、版型、工艺都挺好,只是190的尺码太大了,很难出手。若是175的标准尺码,价钱起码翻倍。”

苏淼淼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,

“叔叔,120块也太少了,我换其他典当行试试,打扰叔叔了~”

“小姑娘,诶!别走啊,价钱好说,好说。”

经过几轮软磨硬泡,最终以530元成交。

出了典当行,她把钱收进空间,接着去最近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碗炸酱面。

没办法,实在是太饿,多走一步都要低血糖倒下了。

吃过饭后,她去购置了一些衣物、点心、生活用品以及菜刀水果刀等防身工具,全部收进空间后,这才启程回家。

……

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向高二矿,窗外的北川河在暮色中泛着暗沉的光。

苏淼淼靠着车窗,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原主的身世背景。

原主也叫苏淼淼,今年20岁。从小在农村长大,自1980年高二矿成立后,跟随父母亲搬到高二矿职工家属院。

父亲苏大强是个下井矿工,烂酒、嗜赌、无能,一个月81块钱的工资,大半都花在了牌桌和白酒上。

母亲周秀兰是食堂面点工,一个月工资48块钱,抠抠搜搜地省,全砸在了那个废物弟弟苏耀祖身上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倚老卖老的奶奶王春花,嘴里整天念叨着“耀祖是苏家的根”,明里暗里骂她这个孙女是个赔钱货扫把星。

哦,对了,她还有个未婚夫,叫顾深。

24岁的后勤科采购员,自视甚高,看不上原主,觉得她木讷无趣,连敷衍都懒得敷衍。

可顾深那势利眼的爹顾振华,偏偏看中了原主的大学生身份,硬逼着儿子订了婚。

至于那个给她下药的好闺蜜林曼妮,是她到高二矿读书后,交的第一个朋友,算起来两人认识有八年了。

她实在是想不到林曼妮给她下药的原因。

无所谓了。

总之,她会让林曼妮知道,药不能乱下,人更不能乱惹!

“高二矿到了——”

售票员拖长声调报站。

苏淼淼站起身,慢悠悠地跟着人群下了车。

恢弘的正大门顶上,“高二矿”三个大字在夜色下依旧泛着金光。

北山市矿产资源丰富,高二矿是其中一处,主营煤炭开采。

矿区员工加家属近八千人,俨然一个中小型城镇。

矿区内学校、医院、食堂、电影院、图书室、供销社、澡堂子等一应俱全,生活非常便利。

苏淼淼循着记忆往里走,转过最后一个上坡,家属院的朱红色大门近在眼前。

刚跨进家属院大门,苏淼淼脚步一顿。

呵,真巧!

她的未婚夫顾深,正和林曼妮一前一后地往外走。

两人刻意保持着微妙的距离,可那眉来眼去的模样,简直把奸情两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
她一个闪身躲到门柱后,饶有兴致地目送他们离开。

“有意思……”

她轻声呢喃,随即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,顺着上山的小路一路尾随,最终来到了高二矿的后山凉亭。

家属院到后山凉亭不远,只需步行十几分钟,但是夏天蚊虫多,来纳凉的人很少。

苏淼淼悄无声息地潜到凉亭下方,上方的对话清晰地传来。

“曼妮,你确定这事能成?”顾深的声音透着焦灼。

林曼妮十分得意,“放心吧深哥!我找人打听过了,那间套房的主人是香港万氏集团派来谈合作的代表。”

“听说他最忌讳女人近身,之前有领导不清楚,为了巴结他,便送了一个女人到他房间,第二天那个女人就疯掉了。”

“现如今,苏淼淼躺在他床上,不死也要脱层皮!”

“况且顾叔叔又参与高二矿与香港万氏集团开发合资的事情,要是他知道苏淼淼得罪了万氏集团的代表,肯定会让你跟她退婚的!”

顾深搂着林曼妮的腰,含情脉脉道,“曼妮,这一年委屈你了,等我和苏淼淼退婚,立马跟我爸说我们的事情,然后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,让你成为光明正大的顾太太。”

林曼妮顺势靠在顾深怀里,十分委屈,“我就怕叔叔看不上我的学历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学历不学历的,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学历这些东西。至于我爸那边,有我在你就放心吧。”

“要是叔叔依旧不肯呢?”

“我就断亲!”

“深哥,有你这句话就够了!”

在凉亭下的苏淼淼,听着上面的对话,瞬间明白林曼妮给她下药的原因,同时也理清楚原主、林曼妮、顾深之间的关系。

真是恶心!

好闺蜜和未婚夫偷情,还想置原主于死地!

更恶心的是,此时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,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,忽高忽低。


“啧。”

苏淼淼撇了撇嘴。

现在冲上去抓奸?

太没意思了。

不仅可能被倒打一耙,还完全不符合原主这个小苦瓜人设。

因此,她......

高二矿工会办公室。

屋里早已挤得水泄不通,连绿色窗框上都趴满了看热闹的职工。

顾深和林曼妮跪在正中央。

两人衣衫不整,一个胳膊缠着渗血的布条,一个脚上包着纱布。

除了地上跪着的两人外,顾家、苏家、林家的长辈都在。

顾深的父母脸色铁青,显然气得不行。

林曼妮的母亲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林父更是觉得丢脸直接躲家里不出来。

至于苏淼淼的父母,一个喝得烂醉,一个焦急万分。

给她撑腰的几个热情阿姨婶子也都来了。

苏淼淼假模假样地啜泣,蔡阿姨添油加醋的跟工会王主任讲完事情的全部经过,根嫂则补充一些她看到的第一眼信息,

“哎哟哟,你们不知道,我拿着菜刀就冲进凉亭,两条白花花的肉体就交缠在一起,紧的扯都扯不开!”

“不开玩笑,要真是我家根子这样乱搞,我非得把他命根子砍下来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人!”

“也就淼淼性子软,柔柔弱弱的,巴巴的只知道掉眼泪!”

顾母看着自家儿子两条胳膊的刀伤,气急败坏,十分不客气地抢过话,

“我说根子媳妇,你这一天天喊打喊杀的,你砍你家根子就算了,关键是我儿子被你伤成这样,你不得赔点医药费!”

根嫂冷哼一声,不顾王主任在场,叉着腰就开始骂,

“是是是,我怎么了,我这是为民除害,你儿子在后山搞破鞋,一大群人都看到了,脏了大家眼睛,我还不能整顿整顿矿区风气了?”

“还让我赔医药费,可以啊,我先去区长那里举报,把你儿子工作出脱,再以流氓罪移送公安机关,你说行不行?”

顾母被根嫂怼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她眼珠子一转,立刻看向最好拿捏的苏淼淼。

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,只要她苏淼淼认了,其他人再怎么义愤填膺也没办法。

“淼淼啊,我们顾家有多看重你,你心里也清楚。”

“顾深呢,是个好孩子,只是男人嘛,难免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。”

“你终究是要嫁进顾家的,也不想大家闹得这么不愉快,你看你就消消气,原谅他吧!”

苏淼淼抬起湿漉漉的杏眼,立马反驳,只不过因为声音娇娇软软,丝毫听不出反驳的意味,倒是显得可怜兮兮的。

“顾阿姨,你们确实挺看重我的。”

“经常叫我去你们家帮忙做清洁做饭,还让我去照顾顾深哥哥卧病在床的爷爷,去给爷爷端屎端尿。”

“我知道,你们这样做,是没把我当外人看,我也十分感激。只是...”

众人一听,好家伙,还没娶进门就让人打扫卫生端屎端尿。

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,竟然想这样不咸不淡的处理掉。

这顾家水挺深呀!

顾母脸色骤变。

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苏淼淼会当众揭短,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反驳。

顾父最是好面子,自然不允许顾家被这样抹黑,他摆出长辈的威严架势:

“淼淼,听你的话,似乎对我们家很不满意,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,怎么今天才说?”

苏淼淼怯生生地绞着衣角,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,

“顾叔叔,我知道您想把矛头对准我,这样大家的焦点就不在顾深哥哥和曼妮身上。”

“但是人在做天在看,我一没光天化日之下搞破鞋,二没对不起任何人,顾叔叔何必这样阴阳怪气指责我?”

根嫂对着苏淼淼比了个大拇指。

要是气势再起来点就更好了,最好配合上她教的骂人的话,就比如顾老头你这个老不死的。

苏淼淼也不是不想骂人。

只是刚穿越,性格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,难免会被认为精神异常。

所以她尽量在这些人面前,继续扮演原主的小苦瓜人设。

苏淼淼眼波流转,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曼妮身上,

“只是顾叔叔、顾阿姨……曼妮呢,毕竟是我曾经的好闺蜜,她如今跟顾深哥哥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了……”

她恰到好处地停顿,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后山那场活春宫,

“有了……夫妻之实,我要是还占着未婚妻的名分,岂不是太不识趣了?”

顾父脸色铁青,他最是看不起林曼妮,不学无术,连个大学都考不上,也没个正经工作。

尤其是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丑事,要是再把林曼妮娶回家,那不就等于认了这件事,顾家往后在矿区还怎么抬得起头?

若是继续跟苏家结亲,过个一年半载,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,再解释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,那脸面就还在。

他强压怒火,声音故作沉稳,

“淼淼,这婚姻的事情,不是儿戏,叔叔劝你慎重一些。”

苏淼淼勉强挤出一丝笑,

“顾叔叔,正因为婚姻不是儿戏,我才这么慎重的~”

顾母心里憋着气,今天这苏淼淼怎么说话利索起来,她立刻给苏淼淼的母亲周秀兰使了个眼色。

她可跟周秀兰提前打好了招呼,彩礼钱再增加200块,今天的事情就算翻篇,以后谁都不许提。

“秀兰妹子!淼淼还年轻,哪里懂这些,被几个外人挑拨了就觉得我们这些至亲不好了。”

“你是淼淼的亲妈,你来替她拿个主意吧!”

周秀兰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,虽然读书成绩好,但没啥主见,通常家里人说啥是啥。

况且顾家愿意再加200块彩礼钱,等淼淼嫁去顾家,刚好耀祖也到了谈亲事的年纪,这笔钱也能用上。

她拉着苏淼淼的手,轻轻拍了拍,

“闺女啊,妈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。”

“但是顾深是个好孩子,听妈一句劝,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,这种小事情,没必要揪着不放。”

苏淼淼差点控制不住想揍人。

这原主真可怜,亲妈还不如外人,一天光知道卖女儿。

她忽然绽开一抹甜笑,

“妈说得对,我也觉得顾深哥哥没什么大毛病。”

“也就婚前出个轨,搞点破鞋,私生活不端正而已。”

“也不是我揪着不放,而是这件事情揪着我不放。我倒是想脱身,但是矿区好几千人,估计现在全知道了。”

“我要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情,别说顾家、林家丢脸,我们苏家也跟着丢脸。”

“他们顾家、林家搞破鞋,我们苏家捡破鞋,说出去多难听呀!”


蔡阿姨、根嫂几人噗呲全笑出声。

这苏淼淼,平时软软弱弱的,关键时刻倒是没掉链子。

跪在地上的林曼妮听到苏淼淼一口一个搞破鞋、私生活不检点,直接站起来,指着苏淼淼的鼻子就开骂:

“苏淼淼,我倒是小瞧你了,平时装作一副备受欺负的模样,现在话里话外都对我和深哥指桑骂槐,到底谁搞破鞋还不一定呢!”

“今天中午外宾酒店的事情,难道你忘了?”

她倒是要点一点苏淼淼,一个被陌生商人玩弄过的女人,也配说别人搞破鞋?

此话一出,屋内瞬间鸦雀无声。

林母默默地站在一旁看所有人脸色,现在终于逮着机会,见缝插针地尖声帮腔,

“曼妮,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淼淼中午在外宾酒店怎么了,难道也搞破鞋?”

林曼妮刚想开口,苏淼淼便打断她的话,

“曼妮,我想我还是要把话说清楚,免得遭你无端陷害!”

“首先,你作为我的朋友,和我的未婚夫在山上做了什么,想必也不用我亲口说了,几十个人亲眼目睹,具体是搞破鞋还是什么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

“其次,今天中午外宾酒店的翻译工作可是你介绍给我的。工钱没结给我就算了,怎么,你还想污蔑我搞破鞋?没凭没据的,我可以告你诽谤!”

根嫂立马跳起来,拿着菜刀指着林曼妮骂:

“你这个骚狐狸!卖屁股的!自己犯贱勾引别人未婚夫就算了,还想倒打一耙,污蔑我们淼淼!”

“淼淼她是什么样的,我们还不清楚吗?”

“她人老实本分又娇娇弱弱的,念个大学家里一分钱都不支持,平时一放假就到处打散工,食堂、充电站、供销社都干过,还四处给人补习英语,她哪来的时间搞破鞋!”

“说到打散工,秀兰嫂子,你们家这一碗水端的也太斜了吧!钱都紧着你们耀祖花,淼淼好歹是个大学生,你们是真不打算管了吗?”

周秀兰见矛头又突然对准自己,眼神闪烁,只好磕磕巴巴回答,

“你们也知道…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…开销大…淼淼读书确实也顾不上。”

根嫂冷哼一声,

“怕是耀祖一个人开销大吧!你们好歹双职工家庭,供两个孩子读书怕还是没问题哦!”

她顿了顿,故意拖长了音调,

“要是实在是供不起,这样,淼淼给我当妹妹,我跟根子供她念大学!”

周秀兰一听,这可不行。

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,要嫁人了,彩礼钱可还没拿到手呢。

况且自古以来,养女儿不就是为了这点彩礼钱嘛,今后耀祖娶媳妇可还指望着这笔彩礼钱呢。

她强挤出一丝笑,

“根嫂,你看你说哪里的话,毕竟淼淼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,辛辛苦苦养这么大,又供到了念大学,怎么可能不供了!”

根嫂立马阴阳怪气,

“怕不是某些人现在当着大家说好话,私底下又不给淼淼钱读书吧!”

周秀兰见自己的小九九被猜中,气得咬牙切齿,

“你!你!”

只是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根嫂嗤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打断她,

“你!你什么你!我劝你啊,真想供淼淼念大学,就赶紧把学费生活费拿出来!毕竟没几天就要开学了!”

苏淼淼假意打圆场,实则继续加把火,

“没关系的,嫂子,我现在也就还差100块学费和20块书本费。”

“本来我没日没夜的打工,终于攒够了,只不过被耀祖偷偷拿去买新鞋买新衣服了。”

“哎,耀祖是我亲弟弟,又是家里的宝贝,我也不好跟他要!”

说完,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周秀兰,

“妈,我相信家里肯定会在开学前,把120块钱给我的。对不对?”

周秀兰理亏,脸上火辣辣的,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。

但是也不好拒绝,最终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,硬着头皮应下。

“……对。”

她心里盘算着,反正先答应下来,后面不给就是了。

苏淼淼见问题解决了一个,还剩下两个。

若不主动提出诉求,大家七嘴八舌地扯来扯去,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终只会不了了之。

可有些话,由她来说并不合适。

就在这时,王主任开口了。

“好了,现在听你们说完,我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。”

“我从高二矿建成以来,处理的职工家庭纠纷少说也有七八百件,这方面也算是比较有经验了。”

她顿了顿,条理清晰地总结道,

“你们三家现在的问题,无非三点。”

“第一,顾深和林曼妮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,该怎么处理。”

“第二,苏淼淼作为受害者,该得到什么补偿。”

“第三,苏淼淼读大学的学费,该怎么落实。我说得对不对?”

众人面面相觑,最终纷纷点头,无人反驳。

根嫂和蔡阿姨则是鼓掌表示赞同,根嫂还不忘彩虹屁一句,

“王主任就是王主任,不偏不倚,看问题一针见血!”

王主任嘴角微扬,显然对这番恭维颇为受用,但她很快收敛笑意,继续说,

“第一,顾深和林曼妮之间既然都已经这样了,为了降低对矿区的影响,我建议两人尽快完婚!”

顾母立马站起来反驳,

“不行!我们顾深怎么能娶一个荡妇回家呢!”

王主任严肃的瞪了她一眼,顾父立马拉住顾母的手,让她坐下。

王主任的老公是高二矿的副区长,也就是矿区的二把手,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王主任。

林母十分不满顾母这样说,她尖声反驳,

“两个年轻人,你情我愿发生的事情,凭什么就说我们曼妮是荡妇!”

“我看你们家顾深才是没皮没脸的混账东西,自己有婚约了还来勾搭我们家曼妮!”

顾母哪受得了这种指责?

当即跳起来,指着林母的鼻子破口大骂,

“放你妈的屁!你女儿自己不要脸,倒打一耙是吧?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!”

话音未落,两个中年妇女已经扑向对方,一个揪头发,一个扯衣领,瞬间扭作一团。


王主任见场面再度失控,眉头一皱,猛地一拍桌子,

“若是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问题,那就直接按照作风问题,把顾深和林曼妮移交保卫科!”
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两个母亲的怒火。

两人动作一僵,讪讪地松开彼此,灰溜溜地坐回原位。

谁都知道,一旦进了保卫科,事情就会上报矿区党委,档案上记一笔“作风问题”。

那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污点。

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。

王主任环视一圈,语气缓和了几分,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:

“大家都是矿区的老同事,今天聚在这里,无非是想解决问题,而不是闹得更难堪,对不对?”

众人纷纷点头,连顾母和林母也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。

王主任目光转向苏淼淼,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,

“第一,事情已经发生,若顾深与林曼妮不能结婚,对矿区对你们三家影响都是负面的。苏淼淼即便跟顾深完婚,未来几十年,你让她怎么过。林曼妮更是,谁会再娶她?”

一屋子人没人再敢反驳。

“第二,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苏淼淼,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名誉上,她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。我建议顾家和林家分别给予苏淼淼200块的补偿,作为精神损失费。”

顾家、林家虽然觉得吃瘪,但也不想子女因为作风问题在档案上记上这么一笔,便算是默认了。

根嫂、蔡阿姨等人再次鼓起掌来。

苏淼淼无视顾家、林家投来的眼神杀,怯懦懦得点了点头。

“第三,苏淼淼读大学的学费问题,这是工会的疏忽,我竟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。周秀兰同志,请把这120元学费给到苏淼淼。”

她看向苏淼淼,声音柔和了些,带着长辈式的责备,

“苏淼淼同志,我可要批评你一句,今后有这种事情,要第一时间到工会办公室调解。”

“好的,王主任。”

苏淼淼细声细气地应着,又怯怯地举起手,“王主任,还有一件事~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我打零工攒的120块钱,被弟弟苏耀祖偷去用了,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呀?”

王主任一拍脑门,

“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。这样,周秀兰,你把这120块钱连同120块学费钱,一共240块,一分不少地补给你女儿!”

周秀兰一听,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

“王主任,弟弟花姐姐的钱,这有什么问题呢?况且,家里一时半会,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来?”

王主任十分严肃的教训周秀兰,“周秀兰同志,姐姐没有抚养弟弟的义务,但你有抚养女儿的义务!”

“况且你们是双职工家庭,矿区收入都是透明的,如果矿区非要把这件事查清楚,我想你也知道,最后对谁不利。”

周秀兰顿时噎住,她听明白了王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
矿区最是注重作风问题、道德问题,若是真查实这些年对女儿在生活上的克扣,保不齐会面临降岗降薪的惩处。

她咬了咬牙,勉强挤出一丝笑:“王主任说得对……我、我回去就准备钱。”

根嫂在一旁看得解气,立刻扯着嗓子捧场,

“这种事情还得王主任处理,不然就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!”

苏淼淼再次举起小手,王主任示意她说话。

“王主任,今天翻译工作的5块钱工钱,林曼妮还没给我~”

“你!”

林曼妮气得浑身发抖,被苏淼淼这个贱人毁了名声不说,还要赔给她200块钱,现在连5块钱的工钱都要被当众讨要!

根嫂见林曼妮不说话,立刻阴阳怪气地嘲讽道,

“哎哟喂,某些人该不会连这点小钱都要贪吧?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,还搞旧社会那套剥削人的把戏呢?”

“我没有!”

林曼妮尖声反驳,却在王主任严厉的目光下噤了声。

王主任一锤定音:“林曼妮,把钱一起给了!”

为了防止苏淼淼拿不到钱,她继续说道:

“关于钱的事情,今天必须当场结清——顾家、林家、苏家,现在就把钱交到苏淼淼手里,这事才算完!”

三家人纵然心有不甘,但在王主任的威慑下,只能硬着头皮掏钱。

苏淼淼瞬间进账645块!!!

回家属院的路上。

苏淼淼心里盘算着。

婚事解除、赔偿到手、顾深林曼妮脸面扫地、家里的学费钱以及苏耀祖偷她的钱也到手了。

除开今天花的钱,现在她手里还有1120元。

这在别人眼里,或者今天一举五得的结局已经够解气了。

但她是谁啊?她可是苏淼淼。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惩罚,完全不够。

那就吊着慢慢玩儿吧!



另一边。

奢华的水晶吊灯下,真丝帷幔轻垂,熏香袅袅升起。

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慵懒地躺在美容床上,闭目享受着佣人娴熟的面部护理。

穿着黑色制服的女管家恭敬地单膝跪在一旁,双手稳稳托举着电话,声音柔和,

“夫人,北山那边的电话。”

妇人连眼皮都懒得掀,只从鼻腔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传来急促的声音:“夫人,出大事了!”

妇人面露不悦,“小凯,你跟着斯年有十来年了吧,怎么做事情还是一惊一乍的?”

电话那头的小凯被训,立马调整气息,耐下心来恭恭敬敬的回答,

“夫人,我知道错了。”

妇人这才慢慢开口,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小凯握着电话的手心沁出冷汗,他极力压制住心里的震惊,憋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
“夫人,今天下午我去到少爷房间,发现…”

“发现什么?”

小凯脑子里构思着措辞,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启齿。

“少爷他…”

“少爷他怎么了?”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,吓得正在敷泥膜的美容师手一抖。

小凯一咬牙,索性豁出去了,一股脑全倒了出来。

“少爷被人绑在床上,衣不蔽体,他被人......被人睡了!”


妇人立马坐起身,脸上的泥膜滴了下来,“什么!”

小凯硬着头皮重复,

“夫人,少爷被人绑在床上,衣不蔽体,似乎,似乎被人睡了?”

妇人突然打断,“男的还是女的!”

小凯一时语塞——男的女的?

这、这是重点吗?

但他还是结结巴巴地回答,“应该…应该是女的。”

妇人追问:“确定吗?”

“不确定,只是进房间的时候,我注意到少爷胸口上还被刀刻了个淼字,就是三个水的那个淼,我猜测应该是个名字带淼字的女孩子刻的。”

妇人突然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松弛下来,甚至重新躺回美容床。

她优雅地抚了抚胸口,嘴角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只要不是被男人睡就好。

她这儿子,都二十八了,至今没处过对象,给他介绍过各种各样的女孩子,一个都看不上。

强制性给他安排一些女人进屋,不是被扔出来,就是被揍出来,每个女人出来后都表现得疯疯癫癫的。

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认为儿子喜欢男人。

“夫人?”小凯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斯年现在什么情况?”

“少爷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,连玻璃窗和门都给砸了,现在正满北山找那个女孩。”

妇人不知道为什么,按理说自己的儿子被人睡了,现在正处于暴怒中,她作为母亲是应该难过的,但莫名有点想笑。

她忍了又忍,最后还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又急忙用真丝手帕掩住嘴角。

她优雅地清了清嗓子,故作严肃地开口:

“小凯啊,家里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吧!”

小凯一脸茫然,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:“嗯……”

“我们万家家大业大,也就斯年一个独子。这么多年,多少名门闺秀、妖艳贱货他连看都不看一眼。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能制住他,你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
小凯试探性地问道:“夫人的意思是......让我帮少爷惩罚那个女孩?”

妇人直接坐直了身子:

“小凯,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,好不容易有个女孩能睡斯年,那就是我们万家的宝贝,万家的功臣,矜贵着呢!”

她迅速下达指令:“你暗中保护点她,记住,绝对不能让斯年知道!”

小凯:???

这剧情发展怎么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???

挂断电话后。

妇人连脸上的泥膜都顾不上擦,鞋也没穿,光着脚就冲出了美容室,一路小跑直奔书房。

“砰!”

她一把推开书房的门,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:“老爷!”

万父从文件堆里抬起头,一脸茫然:“什么?”

“咱们斯年终于有对象了!”

妇人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一遍。

老两口对视一眼,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泥膜。

“祖宗显灵!终于有人能治这混世魔王了!”

妇人擦着眼泪提议,“我觉得得尽快催着他们结婚。”

万父激动得手都在抖,“对,最好生三个孙子三个孙女。”

“为什么是三个孙子三个孙女?”

“死对头李家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,天天拿这事羞辱我!”

“那是得抓紧了!”



苏淼淼花了一角钱,在矿区的澡堂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。

走出澡堂时,已经晚上十一点。

矿上实行三班倒,这个时间点,中班的工人还没下班,晚班的工人还没上班。

整个生活区空荡荡的,连个鬼影都看不见。

夜风裹挟着矿区特有的煤灰味,吹得她鼻尖发痒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也不知道是谁在骂她?

就在她转过一个拐角时,一道刺眼的强光突然直射她的眼睛,晃得她眼前一片雪白。

“唔——”
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一只大手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
那只手力道大得惊人,瞬间就掐断了她的呼吸。

她本能地挣扎,用力的捶打着那人,却像挠痒痒一般毫无作用。

万斯年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粗暴地拽着苏淼淼往路左侧的电影院后院拖去。

苏淼淼的双脚在地上无力地蹬着。

她的视线开始模糊,耳边嗡嗡作响,只能感觉到粗糙的水泥地磨得她尾椎骨生疼。

没人知道万斯年今天经历了怎样的奇耻大辱。

他堂堂万家少爷,港城亿万财阀独子,居然被一个女人像对待玩物一样绑在床上肆意玩弄,甚至还在他胸口刻下了屈辱的“淼”字!

更可恨的是,那女人玩完他后,不仅逃之夭夭,还把他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和限量版万宝龙钢笔,以区区530块钱贱卖了!

要不是从今天的工作人员名单里找到苏淼淼这个名字,又调了全市的户籍资料,他根本不知道她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!

可惜这里是内地,这要是港城不得杀了她泄愤!!!

电影院距离生活区较远,四周漆黑一片,空无一人。

万斯年双眼猩红,一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,一手掐着她的腰,将她抵在墙上。

他近乎咬牙切齿,

“苏淼淼,是吧!”

“下午那张小嘴不是挺能说的吗?怎么现在哑巴了?嗯?”

苏淼淼的脸已经涨得发紫,眼尾溢出痛苦的泪水,纤细的手指徒劳地掰着他的手腕。

她在心里破口大骂:你他妈倒是松手啊!掐着老娘的脖子让老娘怎么说话?!

万斯年近乎粗暴地将苏淼淼的头往上掰,强迫她仰起头来。

月光下,他清晰地看见她痛苦的面容。

涨红的脸颊,还有那双盈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睛,很漂亮。

这画面让他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,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“玩完就跑?”

“苏淼淼,谁教你的规矩?”

她感觉越来越窒息,眼前越来越黑。

但万斯年不放手,像是恶作剧一般。

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,欣赏着她濒临窒息的挣扎。

然后在最后一刻稍稍松开一点,让她勉强吸进一口气,吊着她的命,接着又立刻收紧。

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与折磨,让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。

苏淼淼的肺部火烧般疼痛,意识开始飘忽。

在某个濒临昏厥的瞬间,她想起空间里放着的刀具。

生死关头,她也顾不得凭空取物会暴露什么了。

一道寒光闪过,苏淼淼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菜刀,朝着万斯年肩膀砍去。


可惜缺氧让她的动作迟缓无力,加上菜刀太重,万斯年轻易就扣住了她的手腕,稍一用力,菜刀就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“哼,”万斯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,眼底闪过一丝赞赏,

“不得不承认,真是小看你了。要不是下午的事情,说不定我们真能成为朋友。”

苏淼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谁要和你做朋友?

你只配当我的所有物。

现在被自己的所有物这样羞辱,气死。

好在空间里还有一把比较轻便的水果刀。

她闭上眼睛,泪水顺着泛红的脸颊滑落,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,像只折翼的蝴蝶。

她单薄的肩膀轻轻发抖,将濒临死亡的楚楚可怜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万斯年喉结滚动,莫名觉得口干舌燥。

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道,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。

“怎么?现在开始装可怜了?”

“下午拿刀在我胸口刻字的时候——”

他的话被一刀中断。

万斯年闷哼一声,低头看见自己左臂处疯狂渗血的伤口。

这个狡猾的女人,居然又搞偷袭!

苏淼淼原本瞄准的是他的后背,可惜缺氧让她手臂发软,加上两人身高差距,最终只刺中了手臂。

趁他吃痛的瞬间,苏淼淼猛地挣脱开来,踉跄着往旁边走了几步,大口喘息着。

她抹了把眼泪,眼神却异常冷静,随时准备反扑。

万斯年捂着流血的手臂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
他盯着地上那把染血的水果刀,又抬头看向苏淼淼,忽然笑了。

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!”

苏淼淼强撑着发软的双腿,深吸一口气,突然扬起下巴。

月光为她泛红的脸颊镀上一层银辉,那双通红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
“哥哥,你这么生气,该不会是……第一次吧?”

万斯年闻言,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没回话。

“不说话,看来我猜对了呢~”

苏淼淼笑得更加灿烂,“哥哥,能被我玩,是你三生有幸。”

“闭嘴!”他恼羞成怒。

她歪着头,天真无邪,

“哥哥,说实话,能遇到我,你该跪下来感谢神明,而不是……妄图找我算账。”

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。

危险再次一触即发。

万斯年缓缓抬头,月光下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因暴怒而扭曲,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。

她怎么敢?

怎么敢又一次地挑衅他?

“你找死。”

他一步步逼近苏淼淼。

苏淼淼因为缺氧本就行动迟缓些,加上原主身体弱,硬碰硬她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。

她用余光环顾四周。

她现在所处的位置,背后是电影院的三米多高后墙,左侧的矮墙不到两米高,翻过去就是篮球场。

大女人能屈能伸,打不过就跑吧!

想到这里,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细砂糖,猛地朝万斯年脸上扬去。

“咳咳…”万斯年下意识闭眼,再睁眼时,苏淼淼已经敏捷地翻上了旁边的矮墙。

“哥哥~”

她蹲在墙头,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。

她晃了晃手中的真皮钱包,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猫,“今晚玩得很开心,这个就当作纪念啦~”

万斯年摸向空荡荡的口袋,脸色瞬间铁青。

他刚要追上去,身后突然传来小凯焦急的声音:

“少爷,您的手臂受伤了,得尽快去医院包扎伤口。”

“另外,夫人吩咐过,内地跟港城不一样,不能玩得太过火。”

万斯年站在原地,望着苏淼淼消失的方向。

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,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。

突然,他低笑出声,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。

小凯心里捏着一把冷汗,一边是夫人,一边是少爷,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。

这个苏淼淼也是,怎么总是在少爷的底线上蹦迪?

看把少爷气的,脸都扭曲了。



苏淼淼回到家属院。

为了避免脖子处被掐的红痕过于明显,她用一块丝巾给包住。

刚到二楼,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,在漆黑的走廊上划出一道柔和的光线。

这一家子倒是难得地都没睡,看来是专程等着她呢。

她脸上瞬间挂起乖巧的笑容,弯腰从大门旁的花盆底下摸出钥匙。

钥匙刚碰到锁孔,门就“砰”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。

周秀兰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门口。

“你死哪去了?这么晚才回来!”

她一把拽住苏淼淼的手腕,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扯她的耳朵,被苏淼淼躲过。

周秀兰只好阴阳怪气的责骂她,

“手里有了点钱就开始乱花了是吧,这么一会功夫,连丝巾都买上了!”

说着话,周秀兰手掌向上摊开,

“把钱交出来!”

苏淼淼装作不知情,眨着无辜的大眼睛,

“妈,什么钱呀?”

周秀兰更气了,嗓门越发大了起来:

“死丫头,你跟我在这里装蒜吧!”

“顾家、林家赔给你的400块,还有我给你的240块,全部交出来!”

苏淼淼轻笑出声,

“妈妈~你都说是赔给我的钱,我为什么要交给你?”

周秀兰被这反常的态度激怒了,抄起门边的鸡毛掸子就要打她。

可掸子还没落下,就被苏淼淼一把夺了过去。

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

“周秀兰,我劝你赶紧洗洗去睡吧!我现在心情好,你别惹我!”

周秀兰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,但很快又挺起胸膛。

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丫头怎么可能突然变了性子?

肯定是装腔作势!

她才不怕。

“你倒是心情好了,就不管你妈死活了!”

周秀兰拍着大腿哭嚎起来,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些,生怕吵醒邻居影响不好,

“钱都被你拿走了,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啊!”

“砰!”此时卧室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。

苏耀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,十六岁的少年因为长期独享家里最好的吃食,个头已经蹿到快一米八。

他粗声粗气地说,“妈,别跟这个赔钱货说那么多废话,直接抢!”

这个从小被宠坏的弟弟,仗着身高力大,不知抢过苏淼淼多少次饭钱,撕碎过她多少本作业。

此刻他像往常一样,大摇大摆地走过来,伸手就要往苏淼淼裙兜里掏。

“啪!”

苏淼淼一巴掌给他打了过去,

“你个没大没小的狗东西!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猪!我好歹是你姐姐,你就这样来抢我的东西!”

苏耀祖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
这个从小到大连重话都没听过的宝贝疙瘩,哪受过这种委屈?

他立刻转向周秀兰,“妈,这个赔钱货她打我!”


“她打你你就打回去啊!”

周秀兰没好气地吼道。

得到母亲的明许,苏耀祖眼中凶光毕露,抡起拳头就朝苏淼淼的脸砸去。

苏淼淼早有准备,一个灵巧的侧身躲了过去。

“咚!”

少年的拳头狠狠砸在砖墙上,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。

他疼得龇牙咧嘴,还没反应过来,苏淼淼已经一脚踹在他腿上,趁他踉跄时左右开弓又是几记耳光,扇得苏耀祖哇哇大叫。

扇爽了,苏淼淼揪住他的衣领训他,

“老虎不发威,当我是病猫呢!”

“从小到大,偷了我多少钱,吃了我多少东西,还对我一点都不尊重,每天大呼小叫的!”

“你这种蠢货,怎么不去死,非要出来恶心人!”

训完直接几脚把他踢到地上跪着,苏耀祖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
周秀兰见状尖叫着扑上来:“反了天了!你敢打你弟弟!”

她手刚碰到苏淼淼的肩膀,就被反手两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。

“还有你,周秀兰!”

苏淼淼一把扯住她的头发,强迫她仰起脸,

“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洗洗睡?嗯?非要上赶着讨打是吧?”

“啪!啪!”

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,周秀兰被打得踉跄后退,撞翻了桌上的搪瓷茶缸,坐到了地上。

苏淼淼甩了甩发麻的手掌,冷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母子俩,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。

“吱呀——”

另一间卧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
满头银发的王春花颤巍巍地探出头来,浑浊的老眼在看到宝贝孙子红肿的脸颊时瞬间瞪大。

“哎哟我的乖孙啊!”

她尖叫着扑过去,颤抖着摸着苏耀祖的脸,

“孙子耶,哎呀呀,这赔钱货怎么下狠手,我帮你收拾她!”

话刚说完,王春花马上变了个尖酸刻薄的语气,拿着拐杖,指着苏淼淼就开始骂:

“你这个赔钱货,扫把星,要是把我们老苏家的独苗苗打伤了,我打不死你!”

“当时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面,吃了我们老苏家这么多年的饭,都白吃了!”

“还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读书有什么用,都读到狗屁股里去了!”

苏淼淼静静地站着,眼底的寒光越来越盛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她们说话都那么尖酸刻薄?

为什么她们的声音那么尖锐、刺耳、令人烦躁?

为什么她们可以偏心到恶心的程度?

苏淼淼一脚踢开苏耀祖,扯过王春花手里的拐杖,对着王春花就是一顿抽。

“你这个老不死的,你就该呆在你那小房间里,谁准你出来碍我的眼?”

“你怎么不去死啊,早点去死,你就可以给你的宝贝耀祖节省点口粮,让他吃,吃死撑死算了!”

“还读书有什么用?读书有的是用,读完书打你都知道往痛的地方打!”

她一边说一边打。

周秀兰本就讨厌王春花这个婆婆,看到她被打,莫名其妙还有点解气。

苏耀祖早就吓傻了,此时更是一动不敢动。

这一顿拐棍下来,苏淼淼将王春花打得起不了,她拿起拐杖就冲去了王春华的小卧室,掀开床板,从暗格里摸出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。

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一叠钞票,是这个老不死存的棺材本。

“我的钱!那是我的养老钱啊!”王春花趴在地上哭嚎,“天杀的赔钱货,你要遭雷劈的!”

苏淼淼连眼神都懒得给她,随手将布包揣身上。

转身时,余光瞥见供桌上原主爷爷的遗像,她抬手一挥。

“哗啦!”

相框重重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四溅。

老旧的相片从裂痕中滑出,正好落在王春花面前。

照片上严肃的老人仿佛正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她。

苏淼淼举着拐杖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春花。

拐杖尖抵在老人颤抖的下巴上,大有要再打一顿的架势。

王春花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,干瘪的嘴唇紧紧闭着,连抽泣都憋了回去。

屋内静得可怕。

苏淼淼突然转身,轻快地走到周秀兰面前。

她低下头,甜甜地唤了一声:“妈~”

这声呼唤让周秀兰浑身一抖,她不敢不回应,只能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应答:“诶…”

“妈,还要我的钱吗?”苏淼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,手指轻轻绕着丝巾。

周秀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要了不要了…”

“不是说家里要喝西北风了吗?”苏淼淼故作惊讶地追问。

“家里...家里有钱…”周秀兰的嘴唇哆嗦着。

得到满意的答复,苏淼淼又将目光转向缩在墙角的苏耀祖。

“弟弟,还抢我的钱吗?”

苏耀祖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不抢了!再也不抢了!”

苏淼淼的视线刚扫向地上的王春花,还没开口,老人就急忙喊道:“女娃好!读书有用!读书最有用!”

苏淼淼将拐棍随意扔在地上,头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小房间,房门“砰”地一声重重关上。

她的卧室破旧得离谱。

不到五平米的狭小空间里,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位置。

墙角摆着一个掉漆的木箱,那就是原主曾经的书桌——无数个寒冬的夜晚,原主就蜷缩在这里,借着昏暗的灯光写作业,手指冻得通红。

苏淼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,从空间里掏出那个钱包。

月光从狭小的窗户斜射进来,照在钱包细腻的鳞状纹理上,烫金的“H”标志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。

她慢条斯理地打开钱包。

证件照里的男人面容冷峻,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透着不近人情的锋利,那双深邃的眼睛即使在照片里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。

“万斯年…”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了挑眉,“於万斯年,受天之祜”。

她嗤笑一声,“狗男人,名字倒起得文雅。”

钱包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来张1000元面值的港币,十来张外汇券,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票据。

翻到最里层的夹层时,还有一张银质的名片。

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,名片上简洁地印着几行字:

万氏集团执行董事 万斯年

港城中环金融街8号

她想着,难怪脾气这么大,原来还真有点背景。

今天实在太累,困意渐渐袭来,她随手将钱包放进空间,就睡着了。

“砰!砰!砰!”

一阵暴躁的踢门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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