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疲惫,环住了温雅单薄颤抖的肩膀,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。
窗外,晨光终于刺破了云层,将金色的光辉洒满花园。
然而书房内,阳光却似乎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,只留下一片压抑的昏暗。
在这片昏暗里,温雅埋在陆震霆胸前的脸上,泪水依旧在流淌,但嘴角那抹冰冷而得意的弧度,却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,无声地、彻底地绽放开来。
如同黑暗中盛开的、剧毒的花朵。
---半年后。
“动作快点!
这花瓶擦了几遍了?
角落里还有灰看不见吗?”
温雅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尖锐,在空旷奢华的大厅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她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,珍珠白的粗花呢面料衬得她肤色白皙,脖子上戴着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,随着她指指点点的动作折射出冰冷的光芒。
被她训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佣人,姓王,在陆家干了快二十年。
王妈低着头,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着抹布,指节用力到泛白。
她一声不吭,只是更加用力地擦拭着那个已经光可鉴人的清代粉彩瓷瓶。
“还有你!”
温雅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,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咄咄逼人的“哒哒”声,转向另一个正在擦拭楼梯扶手的年轻女佣,“扶手下面!
缝隙里!
都是灰!
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吗?
今天做不完,晚饭就别吃了!”
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,刮过年轻女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。
整个别墅的下人都噤若寒蝉,大气不敢出。
自从半年前沈曼殊“自杀未遂”被送进昂贵的私人疗养院长期休养,温雅“临危受命”照顾心力交瘁的陆震霆,她的地位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。
从贴身女佣,到生活助理,再到如今……几乎已经成了这座豪宅实质上的女主人。
陆震霆似乎默认了她的存在,甚至默许了她对下人日益严苛的管理。
她的脾气也随着地位的提升而水涨船高,颐指气使,刻薄寡恩。
“温小姐,”管家老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,只是那平稳之下,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,“王妈年纪大了,手脚慢些也是常情。
她为陆家服务多年……钟叔!”
温雅猛地转过身,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