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巴的礼服衬衫,领口敞开着,头发凌乱。
听到开门声,他缓缓转过身。
温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看到了一张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脸。
深刻的疲惫刻在他的眉宇间,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,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。
酒精的后遗症和巨大的打击让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颓丧的灰败之中。
他看着温雅,眼神空洞而麻木,带着一种被彻底抽干了灵魂的疲惫。
“先生……”温雅的声音怯生生的,带着哭腔,向前挪了一小步,却又迟疑地停住,像一个不知该如何安慰大人的、无助的孩子。
陆震霆的目光在她年轻温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,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。
那熟悉的、带着怯意的眼神,那昨夜曾短暂慰藉过他的温顺身影……在妻子生死未卜的沉重打击下,此刻竟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、一丝微弱的光亮和……依靠?
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:“她……走了。”
温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仿佛承受不住这个消息的打击,眼圈瞬间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陆震霆看着她的反应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。
疲惫、痛苦、巨大的空虚感,以及对眼前这份脆弱温顺的、下意识的依赖,混杂在一起。
他朝温雅伸出了手,那动作有些僵硬,带着一种寻求支撑的无力感。
温雅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,再也忍不住,几步冲了过去,没有像普通佣人那样犹豫或保持距离,而是伸出双臂,紧紧地抱住了陆震霆的腰!
她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酒气和汗味的胸膛,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,发出压抑的、悲切的哭泣声。
“先生……先生您别太难过了……夫人……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充满了心疼和依赖。
陆震霆的身体在她扑上来的瞬间僵硬了一下。
怀中温软的身体,那带着哭腔的、全心全意的安慰和依赖,像一股微弱的暖流,注入了他冰冷麻木的心房。
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浑身颤抖的年轻女人,看着她乌黑的发顶,一种巨大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软弱感攫住了他。
他没有推开她,反而抬起沉重的手臂,缓缓地、带着一种认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