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自矜清贵的霍砚修误食了助兴的茶水,误闯进休憩之处与我春风一度。
我以为他定是处心积虑,是想往我裙底下钻的无数人中一员。
从此,他入宫门似海,成了皇帝身边顶顶好的知心人。
如此十余载,我便也动了几分真心,甚至不惜龙体,为他诞下一子。
直到,我撞见病里不清醒的他在床上呓语,哼出丞相嫡女的小字。
原来,我这一生的举案齐眉,不过是强人所难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他中药那晚。
1上一世,我从未问过霍砚修的意愿,都爬上床了,还有什么可问。
我是帝王。
自从我即位后,坊间便总有流言蜚语,议论他们的天子放荡,不成体统。
夏日酷热,如果不是已经考虑到了礼教,我早就穿着小衣卧在龙椅上上朝了。
就算放荡,那又如何。
没人敢抬头直视天颜。
“爱卿为何不敢看朕。”
凶名在外的大理寺卿瑟瑟发抖。
你看,就算我把白生生的大腿怼到大臣脸上,他们也只敢盯着地板,连余光都要乖乖管好。
不过就算不看,袍子也遮不住他们的反应。
我宽恕他们。
我享受他们的觊觎。
从我及笄开始,身边的男子就开始变得粗心,总是会遗落玉佩在我的必经之路上。
但如霍砚修这般大胆,敢在霍家的庆功宴上,闯进皇上屋子里自荐枕席的。
是头一个。
霍家有双骄,霍砚修善文,据传五岁就能一口气写出绝世骈文;霍飞白善武,方及冠,便可率数十人绕至敌后,活擒敌方主帅。
这次庆功宴便是为霍飞白所筹办。
多好的少年郎们,我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我当然想要他们。
但我也清楚他们在前朝要比在后宫有用的多。
本来打算放了他们的,可霍砚修偏偏送上门来。
没办法,我只好勉为其难收用了。
那一夜,他秀色可餐。
霍砚修衣衫凌乱,强行忍耐着跪在榻前,叼住我的裙摆,唇色比上面绣的石榴花还艳。
“求小姐垂怜。”
从唇缝里挤出的话掺着喘息,尾音颤抖。
我是个女人,又不是圣人。
伸手拉开他的腰带,半晌贪欢。
陌生的情潮一浪接着一浪,直逼出我的泪水。
霍砚修连腹肌都透着红,竟也能半途停下,温柔吻掉那粒水珠。
真叫人心疼。
一心软,就又纵容他几分。
闹到不知天地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