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。
等到他脸上的红霞终于褪去,眼神变得清明,看向满身红痕的我时,手脚瞬时僵住。
大概过了几息,霍砚修翻下榻,跪伏在地上,全然没有刚才的肆意。
“臣有罪,请圣上降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?”
我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,仔细看了看这张俊秀的脸,“明早收拾收拾,随朕回宫。”
不按规矩纳侍,那些老学究明天上朝又要说那些烂棺材话。
先封霍砚修贵人吧,也算给霍家体面。
2进宫之后的霍砚修无愧于君子端方。
却再没了勾引我那天的荼蘼颜色。
他克己复礼,尽着宫宾的本分。
宫里不只霍砚修一个,但父后盼了许久的,从小作为主夫严格规训,身份贵重的,就只有霍砚修。
宫里的大小事务便从父后手里过渡了一部分给他。
他做的很好,只是过分把自己当贤男要求,太监们亥时来催,他戌时六刻就叫水,随后便点灯隔着帘子跪坐在案前,和那些文书亲热。
“砚修,可是被难住了?
朕明日给你调几个尚宫侍男来。”
我从身后拢住他松散的衣衫。
“臣只是怕辜负皇上的信任。”
“怎么会?
就算出了差错也是下面人的过错。”
这话不假,霍砚修又不是皇后,他管的那些杂事,就算全错了,天也塌不下来。
“砚修啊,朕若要贤臣,自是要去科举,召你入宫,可不是为了这些。”
霍砚修抿了抿唇,将灯吹熄,抱我回榻上安寝。
有些无趣。
不过无妨。
那日兴许是他壮着胆子抛了一切才来,砚修正是好年岁,慢慢磨一磨,必然会更胜那时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心意慢慢攒起来。
我爱宝剑,霍砚修便从霍飞白的军中请来教头,日夜苦练,在我的生辰宴上献上剑舞,翩若游龙。
我爱观星,霍砚修自顾自的背上骂名,从当年的预算里抽出一笔,在宫里的东南角筑出一座千层塔。
这些年总会撞见霍砚修读《四书》,读《刘韬》。
后宫不得干政,我有次假装不经意的问霍砚修。
“施展不出自己的才能,你可悔过?”
霍砚修低着头,我看不见他的眼神。
“为陛下解忧,便是为天下谋福。”
他的回答滴水不漏,我却无端生出几分愧意,待他走后,我便唤来总管徐达素。
“把砚修的避子药停了吧。”
兴许我这个决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