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“我姐妹牛逼”的表情,小声说:“念念,你现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外号‘保险战神’,据说那个捡到单子的男生已经把那张纸塑封起来当护身符了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没笑出来。
对面的张律师将一沓文件推过来:“苏念同学,根据你提供的录音和人证物证,王淑芬女士的行为已构成诽谤罪、故意伤害(未遂)和虐待罪。
考虑到她目前的身体状况,刑事责任可能会从轻,但民事赔偿和断绝抚养关系的主张,法院支持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我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,一切按程序走。”
从律所出来,我去了趟医院。
王淑芬住在重症监护室,脑部撞击导致严重颅内损伤,手术后命是保住了,但人废了。
医生说,神经系统功能出现不可逆的损伤,别说站起来,以后说话都困难。
隔着厚厚的玻璃,我看着她。
她躺在床上,头上缠着纱布,插着各种管子,曾经那张肥硕到充满压迫感的脸,如今松垮地耷拉着,嘴角歪斜,流着口水。
她醒着,眼睛浑浊地转动,看到我时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像破旧的风箱。
她似乎想说什么,嘴巴努力地张合,最终只挤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单字:“你……坏……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没有预想中的狂喜,也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我的心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这个曾经能轻易用一句话、一个眼神就搅乱我整个世界的女人,现在只是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,一个需要别人伺候才能活下去的累赘。
她控制我的一切,最终,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了。
一周后,王淑芬被转到了普通病房。
我用她自己的积蓄,加上我兼职赚的钱,在老家给她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疗养院。
我亲自送她过去,办好了所有手续。
临走前,护工长问我:“苏小姐,你母亲这种情况,需要特殊护理,比如防褥疮的气垫床、一对一的康复按摩,这些都是额外收费的。
您看……按院里最基础的套餐来就行。”
我平静地回答,“她能吃饱穿暖,我就尽到义务了。”
护工长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有些复杂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的。”
我给她留下了一部老人机,并用我的微信开通了亲密付,额度不高,足够支